原本对如花能够安然无恙脱险,感到一丝庆幸荡然无存。
“你妹的!这咋就不淹死在河中。”
张小锤恶狠狠的想着。
“殿下刘大人求见。”
如花双眼含情。
刘先生?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看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夜色里,张小锤思索片刻。
“外面凉,快请刘叔到书房,本皇孙先去换身衣服。”
不一会儿,张小锤将满身碳灰的衣袍换了下来,来到书房,就看到坐立难安的刘尚东。
“见过太孙殿下!”
刘尚东看到来人,连忙起身躬身行李,神情显得有些慌乱。
“刘叔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以后你我叔侄二人见面,就不必太在乎这些世俗礼节。”
张小锤上前,扶起躬身行礼的刘尚东,语气显得极为亲切。
“如花上茶!”
被如此礼遇,蹉跎半辈子的刘尚东感动不已,眼角泪光闪烁,自己苦苦等候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善终。
“老夫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守护这得之不易而来的一切。”
刘尚东慌乱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来自刘尚东的爱心值加一百!”
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闻声张小锤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士为知己者死,自己也算刘尚东的半个伯乐了吧。
“殿下!近日坊间似乎出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传闻。”
刘尚东忧心忡忡,继续说道:“传言您与圣上不和,就因为圣上简单教导了几句,您便恼羞成怒,差点将陛下掐死。”
话罢!刘尚东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皇太孙。
其实对于坊间传闻,刘尚东自然不会相信,自己毕竟是詹事府的老人,对于太子朱标的几个儿子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
张小锤闻言,顿时不干了,这是诽谤,赤裸裸的诽谤。
你妹的!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到成了不忠不孝的恶人,看来有人想要在自己光辉高大的形象上,泼脏水啊!
生可忍,熟不忍。
这可事关自己找媳妇大业,形象受损,自己将来怎么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刘尚东看皇太孙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已经猜测出了答案,稍微放松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殿下还有传闻,说您将几位国公送的礼品,全部强行高价当掉,所以才导致京师里的大小当铺,一夜全部关门。”
这得多么没有节操,才能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
刘尚东紧张注视着,皇太孙的一言一行。
张小锤有些无辜摸了摸鼻子,这强买强卖可能真有,可是这价格都是他们所报,与自己无关。
这些事情,说小也小,说大也不大,不过人家当事人都不再追究,你们这些太监着啥急呀?
有猫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有人想将自己仁孝的名声毁于一旦。
这个世界说来奇怪,一个坏人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如果突然有一天做了一件善事,众人都会感恩戴德。可是一个好人,如果有一天,一不小心做了那么一丢丢坏事,就会被人说成道德败坏,甚至否定他先前所做的一切。
张小锤有些无奈摇头,看来还是好人难做呀!
自己明明是被碰瓷,可是说了别人会信吗?
张小锤轻叹一声。
“刘叔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无可挽回,很显然有些人借题发挥,无中生有,想诋毁于本殿下,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不知京城中的居民有何反应?”
刘尚东闻言大感欣慰,遇事不自艾自怜,首先想到的是带来的后果,从而想出解决的方法,这才是身为上位者该有的品质。
“殿下不必多虑,虽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但是殿下在我大明子民眼里,永远都是那个温文尔雅,孝感天下的好皇子;殿下一直照顾,卧床不起的先太子两年之久,早已名满天下,受世人传颂,岂是几句谣言所能撼动。”
张小锤闻言,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他虽对自己的前世不太了解,但是对于人性,他还是落知一二;洪武年间,虽然科举盛行,但是真正的读书人并没有几个,随波逐流,一直是封建主义统治的常态,谣言再假一旦传的多了,在这个识字率不多的年代,民众大多信者多,疑者少,能剥开迷雾,寻求真像者更少。
“哈哈,有刘叔在本皇孙一切都觉得安心,刘叔这里是十万两的银票,你先收下,我有事希望刘叔能够出分力。”
张小锤起身走到客位,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轻描淡写塞到刘尚东的手中,嘴角却是忍不住再次抽搐几下,心疼啊!这可都是钱呀!
刘尚东颤抖的双手,眼神迷离,自己何曾见过如此巨款,心跳都不自觉加快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这就是皇太孙对自己的信任吗?
“殿下有何吩咐,刘某人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刘尚东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放在案桌上,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刘叔严重了,以后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于您。”
张小锤将跪倒在地的刘尚东扶了起来。
“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张小锤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入深宫深似海,本皇孙整日在这詹事府之中,耳不能通天,眼不能入地,如同瞎子一般,所以我想请刘叔帮忙秘密培养一些细作。”
刘尚东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道情报系统的重要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上千年历史经验,谁都不可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