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空气中,只有箭矢发出的冷风,每一支大箭都是致命一箭。每一次开弓都让远处观阵的乡兵们揪心,谁胜谁负,只在等那致命一箭,刺中对方身体。
高二郎急速奔跑,迎着李袖长射来的大箭,用铜护臂隔开了一支大箭,命悬一线之间,对最后的胜利充满了自信。或许三尾飞将李袖长比他更强,可他敢于向强者挑战,堂堂正正赢得胜利。对手太了解他的箭术了,他也同样了解对手每一个举动,每一次正面挑战,均化解了致命一击。
双方越来越近了,高二郎能清晰的看清李袖长脸上那道血痕,就差那么一点,就射中李袖长了。既然射不死李袖长,那就刀枪上见高低!
高二郎扔掉了长弓,甩掉了背后的箭袋,脱掉了头上的头鍪,手提着丈二钩镰枪,冲向了还在开弓的李袖长。他相信李袖长还有时间握住那把长枪,可绝对没他握的紧。高二郎紧紧握住了钩镰枪,手腕一抖,枪杆像灵蛇一样扭动,拨开了二支大箭,怪异的扭曲了上半身,躲过了第三支大箭。他不知道李袖长定力如何?会不会还有一轮大箭?
高二郎捕捉到李袖长脸上的表情,那是产生惊恐的表情,还有那么一丝犹豫,或许李袖长还在想要不要再射一轮射?可他不会给对手这个机会了,高二郎猛如一头猎豹,冲向了试探已久的猎物。
“杀”高二郎一个大滑步,在五丈之外,已刺出了手中的钩镰枪,地上溅起无数水花。钩镰枪法融合了刀法,枪头后部各有一个小钩和钩刃,比长枪更具杀伤力,但没长枪灵活多变。可他就喜欢直来直去的钩镰枪,有一种宁折不弯的霸气。
“杀”高二郎沉声爆喝!李袖长还是舍弃了宝雕弓,拿起了长枪。李袖长没这个胆量,再射一轮箭了。前世残存的记忆中,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流氓,打闷棍高手,不怕对手比他强,先下手为强。
枪势好像用老了,可他就是要以弱击强。枪法再高明,臂力先验证。
两把枪在空中交错,疾如一道闪电,如影随风的改变枪势。高二郎胸口一塞,感觉到李袖长强悍的力量。虽有一种挫击感,气血不顺,但他越挫越勇,不退反进,枪势如水银泻地席卷而来。
李袖长后退两步,脸色涨得赤红,双手虎口崩裂,鲜血润滑了枪杆。高二郎比他年轻,比他更有力量,可他一点也不担心,在枪法技巧上,他更胜一凑,不出十招,必取高二性命。第二招挑枪势,借力打力,转守为攻。
“铛”看似平淡无奇的兵刃相交,彰显真功夫。高二郎嘴角渗出了鲜血,耳朵嗡嗡作响,躯体承受三四百斤的重力,寻常人早就震飞了,而他还能进攻,枪势不等变老,又焕发新生,单手使出秋风扫落叶,另一只手已多出了一把短剑。无论枪法多么灵活多变,绝对不适合贴身对决,他有绝对自信,单臂就能扛住李袖长的双臂之力,因为李袖长血气上涌,吐出一大口鲜血。临敌不过十招,就要解决战斗。那种大战数百回合,只存在于演义小说之中。
高二郎脚步不停歇,气息随风舞动,宛若吸收了天地之精华。如蝇附膻更加贴近了李袖长,已能闻到李袖长口中的腥臭味了。
李袖长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高二郎,这是何种枪法,不讲路数的乱来,那高二郎就不怕枪飞人亡吗?李袖长双臂贯入洪荒之力,这一招抢挑三山五岳,足以挑飞钩镰枪,必杀高二郎于枪下。
“铛”清脆的响声,带走一道血雾。
李袖长眼前一花,剑刃飙溅出一道血雾,迷失了李袖长双眼,左臂上已插了一把短剑。那把短剑好快,削铁如泥,轻易刺破了二层甲。
李袖长大吼一声,疾步后退十几步,堪堪稳住身形,怒视着高二郎。
高二郎洒然而笑道:“李袖长,你输了!”
李袖长吼声如雷,“你别得意忘形,这点小伤算个球。我还没使出绝技,吃我三招,授首吧高二。”
高二郎一脸嘲弄,回道:“李袖长别再死撑了。我在短剑上涂了毒药,这断肠草液毒汁,足以让一只老虎倒下。我可没作弊,这是场公平对决。我会亲手安葬你的,给你留个全尸。”
李袖长还想双臂使力,这一运气,便知中毒了,气血不畅了,眼睛视力模糊一片,脑袋在天旋地转。哀叹道:“高二,你果真狡诈阴险,卑鄙无耻。不过,是我输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李袖长扔掉了长枪,跪在了地上,迷茫眼神的看着远方。高二郎上前数步,割开了李袖长脖颈,英雄末路莫过如此。
周围响起狂呼声,乡兵们尽情的呐喊,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亲眼目睹了英雄的诞生,无比崇拜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刀枪才是好儿郎,他们全都是英雄,赢得这场胜利,即将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