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只听一个男子说道,“不愧是南越一剑!”他从一屋顶上跳了下来,站在罗崇放身后。
罗崇放转身一望,只见来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极为魁梧,脸上满是胡子,腰间佩有官刀,于是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要跟踪在下?”
该男子向罗崇放拱了拱手,朗声道:“在下南宁府捕头苏图,想把你南越一剑抓捕归案。”
“哦?!”罗崇放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罪?捕头要抓我?”
“明知故问!”苏图笑道,“假传公文,从监狱提走钱申,还杀伤十多名狱卒,你还不知罪?”
“有何凭据?捕头认定是我所为?”罗崇放抵赖道。
苏图道:“除了你,谁有这么好的剑法?以刀代剑,杀伤十多名狱卒,你想抵赖?”
罗崇放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捕头仅仅据此就推测是我,恐怕有点不妥吧!”
“真是巧舌如簧!”苏图略气道,“不管如何,今日抓你定了。”说着,他拔出了官刀,冲向了罗崇放。
罗崇放这次出来营救陆朝飞,并未带剑前来,此时是空着双手,但他并未害怕,赤手空拳与苏图大战起来。
苏图刀法一般,难以杀伤身手敏捷的罗崇放。
两人大战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苏图见难以抓住罗崇放,于是道:“算你狠!我们后会有期。”说着,跳出战圈,收刀入鞘。
罗崇放哼笑道:“苏捕头别抓错人啊!在下冤枉啊!”
苏图哼了声,没有说话,转头走了。
罗崇放认为苏图有可能是搬救兵去了。
罗崇放想,幸亏苏图武功一般,要不然,赤手空拳的自己定会被他抓住了,还是有剑在身安全些,加上自己出来已经有十天半个月了,于是,他想回老家古蓬寨一趟,好取剑在身,防患未然。
于是,罗崇放在柳州府花钱买了匹马,骑着回家。
当他快要到家、路过韦六的百户所时,被总旗黄涛发现,黄涛于是率十名狼兵把他给拦住了。
只见黄涛站在路中央,伸开双臂,拦住了罗崇放的去路,且大声道:“罗寨主,你们杀了韦百户还有十名狼兵,我劝你赶快束手就擒吧!”
罗崇放勒住马匹停下,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抓我?”
黄涛道:“我们已经在野猪槽挖出了韦百户他们的骨灰和佩刀,你想抵赖吗?”
罗崇放微微笑道:“何以见得是我罗崇放所为?你别冤枉好人啊!”
黄涛道:“不跟你废话了,抓起来再说!”说着,他拔出佩刀,示意身后狼兵抓捕罗崇放。
罗崇放驱赶坐骑,硬冲了过去。
一名狼兵挥刀把罗崇放的坐骑的前脚给斩断了,那马儿嘶鸣一声,摔倒路上,罗崇放也摔下了马来,只见他顺势一滚,很快便站了起来,他冲向一名狼兵,夺取了他的佩刀,然后挥舞着冲出重围。
十名狼兵在背后追赶着,罗崇放加快了脚步,拼命往家里奔去。
“来人啊!快出来,狼兵杀人了!”罗崇放边跑边喊道,他很快便冲进了家里。
十名狼兵一直追他到家门口,此时见到手持长刀的家丁出来助阵后,这才停下。
听到罗寨主的喊声,附近寨民们也手持刀剑,出来助阵。
黄涛见对方一下子就聚集了数十人,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下令收兵了。
撤走时,黄涛丢下了一句狠话:罗崇放,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迟早会抓到你!
罗崇放虽然逃脱了狼兵的抓捕,但他高兴不起来,假传公文提走钱申那事,他算是已经暴露了身份,南宁府捕头苏图要抓他!现在,伏杀韦六及其十名狼兵这事,也已经被狼兵总旗黄涛发现了骨灰和烧不掉的狼兵佩刀,他现在可以说是危险万分!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进监狱!甚至有性命之忧!他已经不能再以公开的身份去拯救身陷囹圄的陆朝飞了。想到此,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坐在客厅椅子上的他闭上了双眼,仔细思考起来。
想了很久,他终于想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杀了黄涛,杀了韦金,杀了苏图,把那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全都杀了,自己也就安全了。还有,杀了张员外,杀了那些贪官污吏,自己的好朋友陆朝飞才不被杀头。
想到此,他离开椅子,站了起来,握紧双拳,自言自语道:“与其拿银两去喂狗官,不如拿去招兵买马,劫狱救出陆朝飞。我罗崇放他娘的反了!”
也是,上次花了一千两银票,也没有能让陆朝飞免去死刑之灾,这次若是再花个几千两,也未必能救得了陆朝飞,这不是白花冤枉钱吗?!文的方法不行,就得来武的!此时的罗崇放是这样想的,他也打算这样做,他也不得不这样做,这是他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