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又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座不大不小的青山下。
钱申不解道:“不会让我住山洞吧?!”
韦英笑道:“难道你还想住豪华客栈不成?!”
钱申摇头叹气道:“没想到我也会有今日!他们太大胆了,连我也敢动!”
韦英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江湖败类,我们动的就是你这种人!这叫劫富济贫!知道吗?!”
钱申无奈,只得跟着他们上山。
在半山腰处,有个高一丈宽一丈深两丈的岩洞,钱申被韦英推了进去。
“洞里会不会有食人蟒?”钱申有点担心道。
韦英笑道:“运气好,你就能碰到。”
岩洞里,罗崇放他们早已准备好了干粮和水以及其他需要的东西。
钱申此刻躺在稻草上,翘起二郎腿,问道:“你们谁敢去拿钱?”
“我去!”韦英不假思索道,“不过,得借你手掌一用。”说着,他拔出了佩刀,砍向钱申左手腕处,只听钱申大叫一声“啊!”,他的左手掌顿时就被砍落地上。
“我操你祖宗!”钱申暴跳如雷,忙用右手抓住左手手腕,“你要怎样?!”他还想站起来攻击韦英,但听到手铐脚镣的响声,顿时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韦英笑道:“没有信物,你弟弟怎么会相信我,我怎么能拿到钱?”他还刀入鞘,弯腰捡起钱申掉落地上的左手掌,只见这手掌背上有个很清晰的虎头纹饰。
韦英用一块白布把这左手掌包好,然后装入一个木匣子里,他把木匣子揣入怀中,接着走出了岩洞。
“快给我敷药啊!”钱申用祈求的眼光望着罗崇放,声音小得可怜,疼痛使得他险些晕了过去。
覃明丢给他一块白布,道:“没有药,用白布缠好就行了,伤口会自愈的。”
“这样我会死的,血流尽就没命了!”钱申喘着粗气,摇头叹气起来。
覃明笑道:“你也怕死?我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子呢?!”
钱申叹道:“我钱申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你们为何要这样整我?”
罗崇放轻笑一声,道:“你为非作歹倚强凌弱间淫掳掠无恶不作,早该除掉了!”
钱申不服气道:“我没有得罪过你们!”
罗崇放提声道:“你已经得罪了我们!罪大恶极!”
钱申道:“我犯罪,自有官府来处治我,关你们什么事?!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罗崇放道:“我们就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要多管这闲事!”
“你!”钱申气道,“他奶奶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罗崇放轻蔑一笑,道:“你还有理?丧尽天良,死有余辜!官府没有对你下重手,那就由我们来办吧!”
钱申只吐出了一句“他奶奶的!”无话可说了。
韦英向东走了二十里,终于来到了老虎寨前。
这寨子建在一座数十丈高的坳口上,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此时,有喽啰正在石墙上来回行走的巡逻着,一见到蒙着面的韦英出现在坳底,马上喝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
韦英高声道:“本人一无名小卒,但有要事与你家二寨主相商,麻烦给通报一声。”
一喽啰道:“什么要事?我们二寨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关于寨主之事,耽误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韦英边说边走上坳口去。
听说是寨主之事,喽啰不敢耽搁,马上和气道:“好!你站在原地候着,我们给你通报一声。”
韦英站在原地不动。
没多久,二寨主钱扬来了,只见虎背熊腰的他站在石墙上,向下张望,说道:“你有寨主的消息?”
“有!”韦英边说边走上坳口,“只可惜是个坏消息!”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钱申左手掌的木匣子,扔向了二寨主钱扬,石墙上的喽啰见此,马上警惕的举弓瞄准韦英,生怕他使出什么暗器。
钱扬伸手接过木匣子,打开一看,见是纹有虎头的左手掌,吓了一跳,手中的木匣子险些掉落地上,他知道这是兄长钱申的手掌,便气冲冲道:“你什么意思?!我兄长现在身在何处?!”
韦英道:“你哥哥现在在我们手里,你得拿出一万两银子赎回去,要快!我等得了,就怕你哥哥等不了,快接他回来医治手臂吧!”
“岂有此理!”钱扬暴跳如雷,“放肆!太放肆了!”
韦英问道:“怎么样?要钱还是要命?我们敢砍了他的手掌,就敢砍了他的人头!你好自为之。”
“你!”钱扬大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韦英大笑道:“我敢一个人来,就不怕你杀!你杀了我,你哥哥也就没命了!建议你别做蠢事!”
钱扬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们要多少钱?”
“一万两银子!刚才已经说过了的!”韦英道。
钱扬摇头道:“我们没有这么多银两!少点,五千两,如何?”
韦英坚持道:“一万两,一两不少!你们老虎寨绑架掳掠敲诈勒索,吞了多少钱财,这点钱,对于你们,是小数目。”
钱扬道:“我要见到我哥哥,才给钱!”
“你刚才不是见到了?!”韦英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