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败家小子敢去那里吃,准会被他老娘抽死。
于是,一开始观望的朱雀门市场众摊贩闻风而动了。
只是等他们跑到汴京大饭店时,才发现他们来迟了。
汴京大饭店前摆着的桌子已经座无虚席,好在这些摊贩来的时候托旁边的人替他照看,答应回去的时候给他带份菜。
三楼,尚铁看着许生财身后招来的这些伙计,觉得他是不是对伙计有啥误会。
“许生财,这就是你招的人?”
许生财谄笑着:“郎君,都是清白人家。”
尚铁差点相信,要不是许生财露出色眯眯地眼神。
“你是打算让这些姑娘给咱们看家护院?”尚铁拉着许生财到窗口,指着楼下的那些食客说道,“到时候有人来偷香水,偷酒,就靠这些姑娘?”
“郎君,”许生财想要狡辩。如果之前他找上尚铁是赌,那么这几天见识到胡辣汤和炒菜的疯狂后,许生财确信无疑,他赚大了。
尚铁不给许生财狡辩的机会,直接打断。
“这些人辞掉三分之二,剩下的等旁边的香水开业了让去那里,毕竟卖女人物件的不能让男人去。”
许生财赶紧拍马屁道:“好,好,就按郎君说的做。”
“剩下的都给我招汉子,最好是能打的汉子,有军伍出身最好。”
许生财把尚铁交代的都记下来,看着楼下排队的食客,忍不住说道:“郎君,总不能让吃炒菜的总在外面吃吧,一楼卖酒,二楼弄你说的那火锅,然后三楼卖高档酒,这也没卖炒菜的地方了。”
尚铁点点头,然后顺着窗子指着对面的两层酒楼说道:“你能买下来吗?”
许生财脸色一苦,几乎哭出来道:“郎君,对面的酒楼本来就有店家,要买,得花大价钱。”
“哦,”尚铁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前几天辽使找夏叔说要买些酒送到辽国,你也知道,我在国信所做事,把酒送到辽国没问题,再说,宋辽之间边关本就有互市,辽地苦寒,辽人爱饮酒,辽使这一趟就要买几千坛酒,估摸着买对面酒楼的钱是有了。”
许生财不明所以,郎君说这些干嘛。
“只是,如果我买了对面酒楼,那做炒菜的钱可就都是我的了,毕竟你也没出钱,你说对不对?”尚铁笑着扭头看向许生财。
许生财尴尬的笑了一下,嘴里呜呜咽咽。
尚铁又说道:“这处酒楼的钱你占两成,包括那些香水酒水,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本来还想等你把对面酒楼买下,炒菜和你四六分的,既然你没多少……”
“郎君,”许生财突然开口,胖脸挤出难看的笑容,“郎君你说巧不巧,刚才才想起,我在内城还有一处宅子,七八年前买的,差点都忘了。”
正和许生财说着话,楼底下有人说找许生财。
许生财跑到楼下,过一会又跑上来,脸色有些不好。
“郎君,那些人害我的人要见我。”
“在哪?”
“就在樊楼。”
尚铁大概能知道他们为什么找许生财,不就是看着许生财发迹了,想要分杯羹。
“什么时候见?”尚铁又问道。
许生财已经有些怕了,樊楼里那些商户的手段他见识过。
“那人说晚上戌时到樊楼。”
“好,那就戌时见,到时候我也去。”尚铁关上窗子,朝楼下走去,对跟在身后的许生财说道,“咱俩先吃饭,吃饱喝足好和那些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