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对他的不坦诚的不满。
“....我曾经是个斯莫兰家族子弟,因为不明原因离散了,离散原因不知道。”阿尔伯特解释道,“后来被一个小村收留,待了几年,然后...跟着导师来了这里,接着你都知道了。”
“那你,还想回斯莫兰么?”
“不想。”
那里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事物,或许以后他会去看,但至少....几十年内,绝无“回去”之可能。
“那就好。”塞西莉娅整理着他的鬓角,“我可不会放手哟?”
我其实,很贪心哦?
“你是要考逻辑学吧?”
“嗯。”
“那我也考这个。”
她弯下腰,抱着他的头,蹭上去,蹭了一会儿,松开:
“我们换换。”
阿尔伯特起来了,挪了挪又坐在草坡上,猫娘欢快地枕着他的大腿侧躺好,尾巴拂着他的胳膊,他伸出手,抚摸那一对大而柔软的猫耳,指尖传来顺滑的质感和温度,手感很好,而且当他触动到猫耳耳根,那一对毛茸茸会下意识向后转,又抖动两下,复归原位。
真.猫耳开关。
“嗯~——”
塞西莉娅挪动了下,感受着心上人的呼吸与温度,安心地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阿尔伯特给自己下了个注意警戒的自我暗示,弯下腰搂着她。
也闭上眼睛。
“阿尔。”
“怎么了。”
“在我家乡,有个习俗,出远门的人照着习俗做会交好运。”
她侧躺着缩了缩,笑了:
“真的有好运欸。”
他搂得紧了些,暗红色的辉光在闭上双目后本该一片漆黑的视界中构筑成公式和运算的图形,快速地开始了推演,推演【洪流】某处构造的合理模型。
塞西莉娅的尾巴缠绕住了他的胳膊,向下拉了拉。
“莉娅。”
“嗯。”
“你是....为什么看上我的。”阿尔伯特一边计算着一边问,他对这个非常感性的问题,感到了茫然,“我是哪里比较好?”
“讲道理,有本事,而且...温柔。”
前两个可以理解,后一个难以理解,他默默地思考着,“温柔”若是别人说出来,他会觉得刺耳,曾经某段时期,他与死人的联系比活人更紧密,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曾经做过多少次回到战场的梦,在梦中搏命与厮杀,无止境地血战,到梦醒时恍然间无从分辨梦或现实。
逝者临终前的咒骂....
阿尔伯特记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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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识:
阿瓦兰迦北方兽人中有个名为【德鲁伊】的组织,延续着古兽人的理念。
该组织认为,自然界资源有限,过度采猎将导致某些物种消失,连带着导致某些菜品与食物来源消失,因此,必须实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