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媚，你可知错？”周嬷嬷望着红媚，红媚倒是腰背立得挺直。

“红媚方进苑中，便让红缨扯住，其挑衅争吵，红媚想不出自己有何错处，求嬷嬷指点一二。”红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不知何人来给她撑腰，如此壮的底气。

周嬷嬷也不怒，轻笑，向着红媚走近了两步，

“那请红媚姑娘解释一下甚么叫飞黄腾达回来收拾我们？”

红媚猛然抬头，眼里写满了惊诧，

“红媚姑娘是要到何出飞黄腾达，如何来收拾我们？”

“我，我······”红媚被周嬷嬷步步紧逼，连着后退数步，左手紧捻着腰间的香囊，神色微变，方才的惊慌稍纵即逝，仰着头颅，

“你左右不过是一个管事婆子，尊敬你还唤你一声嬷嬷，可就别以为自己的地位比我们高到哪里去。大家都是下人可别得寸进尺，管三管四。”

“你！”周嬷嬷被红媚一副牙尖嘴利的得意模样挑得心火大起，

“青樱，掌嘴！”

“是！”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几把响亮的耳光清脆地落在红媚娇嫩的脸蛋上，瞬间肿得老高。红媚向来注重自己的容貌，如今被青樱几巴掌便要毁了自己半张脸，岂能如此作罢，方想冲上去扑打青樱，却被王婆子和李婆子死死摁住。

“怎么，打你还不服了！几日未管苑中之事，红媚你便要藐视主子了么？”江碧云由台阶上缓步而下，白貂披身，清雅高贵，看得一众下人敬仰而艳羡。

“红媚向来听主子之话，只是看不惯周嬷嬷欺负人！”红媚见多日未现身的江碧云出来主持大局，倒也乖顺了几分。

“那你说说周嬷嬷其他人未欺负，为何偏偏欺负你？”江碧云声音柔和，入耳，舒服。

红媚眉眼闪烁，

“周嬷嬷她看我不顺眼。”半晌，红媚气愤道。

“噢？”江碧云很是惊讶般，上下打量了红媚一番，

“白衣粉裙，描眉点朱，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苑中的人，也不怪她们排外。你若想在这苑中存活，就得与她们融合，你这身打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红媚并不觉得有错。”红媚一向自信自己的外貌，注重自己的装扮，岂能受得了他人的指指点点，要让自己穿得与她们一般丑陋，休想。

江碧云眉头轻挑，周嬷嬷跨步上前便给了红媚清脆的一巴。

“夫人，红媚如此不识好歹，送去人牙子处罢。”一苑的人早已看不顺眼红媚平时好吃懒做的性子，对于周嬷嬷的提议很是满意。

红媚听到“人牙子”三字倒是惊慌了，拼命地求饶，江碧云纤指挑起红媚尖细的脸蛋，眉目里似乎透着心疼。

“这么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送到人牙子处多可惜呀。凭这姿色，都能做姨娘了，对么，红媚？”江碧云笑得明艳动人，靠近红媚，极低之声道，

“你腰间的香囊是嫂子给的罢？你可知里面混了些甚么？”

－－－－－－题外话－－－－－－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固然没错，但是，出卖他人换取自身利益，似乎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