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难受，原溪十分确信，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考试的时候不知道答案。

与之相比，刚才的感觉根本不算什么。

墨三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以后你上课的时候不要再玩斗法游戏了。”

“用那本书训练。”

原溪愣了一下，然后大叫：“能不能通融一下！”

然而墨三已经离开了。

姜夏在一边大笑：“这下你的同学不用纠结有一队多一个人了！”

原溪长长地叹了口气：“反正我加入山门代表队了……”

学生们开始分队，南宫浅也跟着离开，他们在赛场中游戏，只有原溪和姜夏留在原地。

原溪一边用卷中道灵的术法练习“剑术”，一边听着姜夏的闲话。

“墨家山门代表队这两年可能都不会有好成绩。”

“罗博正和何解都是天才，可惜墨家运气不好。”

“今年一个队员毕业，明年又是两个队员毕业，一个队一下子少一半人，怎么跟别人比。”

“现在势头最盛的还是法家，有人说北宫羽是关键，其实不是，真正的关键是，法家运气好，又有纪律。”

“儒家纵横家道家缺了纪律，可惜墨家没运气，这是天道让法家做冠军啊……”

原溪听着姜夏的闲话，能够转移注意力，感觉好多了。

“那要是我和南宫浅加入墨家，算不算墨家运气变了？”

姜夏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南宫浅和你有罕见的道术天赋，但修真太漫长了，谁知道一百年后你们会是什么样子。”

“而斗法比赛和道术完全不同，你们是仅剩的选择，但最好有时候连及格分都不到。”

原溪忍不住反驳：“要是我们能拿满分呢？”

姜夏大笑：“那我就开心死了。”

“你看看这里，我是星宿海上唯一的兵家弟子，但是百家之中，还有混得比兵家更惨的。”

“史家要靠儒家庇护，农家只能种地，医家靠道家收留，食家到处流窜，阴阳家杂家名家只能靠幽灵传承。”

“但是兵家，因为斗法比赛受欢迎，我就从五大山门手里抠出来一点点灵气，建起斗法赛场，在星宿海上有了容身之处。”

“要是墨家真能发挥最高水平，和法家来一场精彩大战，那我开心死了！”

原溪忍不住笑了：“那就等着吧！”

“那一天不会远！”

姜夏只是笑着，看着原溪接受卷中道灵的折磨。

那感觉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然后下课了，原溪发现，他想错了。

就像是长跑，只要不停下来，就觉得还能坚持，但是冲过终点，就感觉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

原溪更惨，他是全身。

此时，卷中道灵在一边得意开口：“正是如此，所以传统的剑术乏善可陈，就连没有灵气的凡人，也能达到完美境界。”

“痛苦让人记住招式，痛苦让筋骨成长茁壮，很快你就能学会所有剑术，与凡人中最强者不相上下。”

原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此时，他心里正在怒吼：“坑人呢这是！”

别的同学走到原溪身边，围着他说说笑笑，原溪根本没力气做任何事，只能躺在地上翻白眼。

楚南看着原溪笑着开口：“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