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太太这话问的直白。
自从嫁给戚忠,夫君官运亨通,后宅儿女双全,她又贤名在外,还没从人敢这么跟她说话,更何况是威胁她?
这种事情她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面前的小姑娘就只是曲身一礼,“子衿只是希望二姐姐和二姐夫能够安宁度日。”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况且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岑子清再有什么关系。
戚晨那场大婚已经是她生平最大的耻辱。
袁家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不管她喜不喜欢,到底还是占着正妻的名分,若是儿子喜欢上什么品性优良的小姐,纳回来做个贵妾她也不会反对。
可岑子清绝对不行!
从前她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就不得她喜欢,更何况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
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怎么值得儿子用仕途去冒险?
戚大太太往回走的路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怎么样?戚大太太怎么说?”
这边,岑子衿一回到休憩的棚子,董氏就开始追问。
“她应该会帮忙,四婶娘等消息即可。”
就算戚大太太答应了,临安城距离京都千里之遥,想要把事情办妥也不是瞬息的事情,所以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
众人尽兴而归的时候,岑子衿被江氏喊上了马车。
先是问了她今日为何没有下水同那些小姐们一起玩耍,又问了她在棚子里都看了什么书,马车快进庆春路的时候,又问了句,“那晚,母亲同你是不是交代了什么?”
她问的自然是那天苗老太太把她留在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岑子衿放下手中竹签叉着的一块苹果,眨了两下水眸,半真半假地回答,“就是交代我将来一定要和子宥兄长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江氏清冷的面容瞬间僵硬,笑骂一声,“只怕不是狼狈为奸!”
几日后凌玲递来消息。
从查到的消息上看,这位希雅美人儿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大时西北处一相邻的游牧民族女子,因为喜好大时的文雅和风情,背井离乡来到大时。
凭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和别具一格的样貌,借着几次饭局顺利地就到了临安城。
只是这未免也太顺利了些?
“备车!”
郊外的别庄,管家客气地跟阿碗解释,谈修龄出门办事去了,可能近几日不会回来。
岑子衿听到后,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和恼怒。
谈大人在她的记忆力威名太盛,以至于遇到这种事情,总会莫名的想听询他的意见,这可并非一件好事。
马车重新回到府中,岑子衿换上武服去了练武的院子。
彼时岑子初正在和一位前来探望的好友在院子里喝茶下棋,岑子衿便没有招呼,直接去找了陈霆。
“今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陈霆正窝在练武房中喝酒,张云正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擦拭长剑,两人看见她都有些惊讶。
“陈师傅,我除了晨跑锻炼,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