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小心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呆上几息。
“这是哪家的马车,连个赶车的都生的这么好看?”
“那车夫的样貌,就是京都最红的小倌也比不上啊!用来赶车真是浪……啊!”
话没说话,谈论的人就被一把刀抵住了喉咙,马上的人神色冷漠,带着淡淡的杀意,“多嘴多舌。”
“是!是!我该死,我胡说!”
边说边往脸上扇巴掌,直到两边脸颊红肿,骑在马上的男人才收了刀鞘,驱马向前追赶。
有了这一出,附近的人都不敢再妄加评论,可是这里的人不敢,下一段路程的人并不意味着不敢。
开始的时候岑子衿并不知晓这件事,直到一辆驶入官道马车和他们相遇的时候,车里的公子哥吹了一声口哨,并让人拦住他们说要给钱买了这车夫,才知道这一路上众人评价的多么精彩。
岑子衿在车里淡笑,“不知你家公子准备出多少银子买我这车夫?”
小厮哪里知道自家爷肯出多少,不过看着随从的数量和精致的马车,想来也是个有身份的,脑袋急转,“这位小姐,我们爷是镇北侯家的,只要小姐肯割爱,银两都是小事儿!小姐以后在京都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家爷帮忙。”
“是么?”
“那可不是!我们镇北侯府也是在京都有名有姓的人家,京都哪个衙门不给三分面子!”
小厮说起自家主子可是骄傲的很,昂着头,拍着胸脯。
本以为马车里的小姐肯定拱手将人送过来,小厮都准备好怎么替自家主子许诺了,却听马车里冷声淡语,“可我没有事需要贵府主子帮忙,如此看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小厮报出名号,还没遇到过不买账的人,不禁冷了脸,“看来小姐还是想要银子,不知道一千两够不够?”
自家主子往常随便幸个花魁也是千八百两,一千两他还是能帮着做主的。
轻笑一声,马车里的人不欲跟他浪费时间,“抱歉,我的车夫万金不换,还劳烦让下路。”
张云驱马上前,直接将小厮与马车隔开,眼神示意其他人继续赶路。
青瓷撩开帘子对着他啐了一口。
护院听到镇北侯,原本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会儿不用打,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夫”纪钧坐在前面笑出一口白牙,眼角红痣几乎变成了黑色,马车赶的又快又稳,很快越过了镇北侯的马车。
队伍离去,只留下一地灰尘,小厮呸了一口,回到马车跟前,“爷,那小姐可真是蛮狠,说是万金不卖!我呸,就是天仙儿也值不了这么些金子,何况就是一个牵牲口赶马的车夫!”
马车里原本正传来调笑声,小厮刚说完,一只玉盏从里面飞出,贴着小厮的脑袋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废物!爷看上个新鲜玩意儿,还给跑了?”
小厮吓得连忙跪下认罪。
“你有没有报出爷的名号?”
“说了,我说我们爷是镇北侯家的,可是那小姐说,镇北侯是什么东西,她不卖就是不卖,谁来也不管用!”
为了给自己脱罪,小厮不假思索地把罪安在刚刚岑子衿头上。
“好极!去!给我查!给我查那那车里的人,查那个赶马车的!这件事要是再办不好,留着你也是浪费粮食。”
“是!是!小的这就去查!”
小厮吓得两腿打颤,上马的时候,几次翻不上去,最后还是同行的一个护卫看不下眼,托了他一把。
都是刚刚那群人害的!
他绝对要把刚才那辆马车里的人和那车夫都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