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楚帝勃然大怒:“你便是再怎么讨厌她,她到底还是一国之母,你怎可下如此毒手?”
楚承奕面上突然有一丝的僵硬,随即他就用那一惯的风流不羁盖了过去。
他嘴角挑起一抹阴冷的笑:“老头,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诬陷人也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楚帝冷笑一声:“你自己进去看!”
楚承奕侧着身子从他身边经过。
夜轻诩五步之内不近人,他站着没动。
怀襄看着楚帝那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她,也没动。
“你让开点,别碍事!”楚承奕扭头朝楚帝道。
“看我干什么?你挡道了。”
“孽子!”楚帝气极,无可奈何的一甩袖便离开了。
魏怀襄一脚踏进殿内,就见得一众侍女哭哭啼啼的跪了一地。
楚铃也跪在地上,她一见到楚承奕进来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满眼泪水,抬起手指着楚承奕,不可置信的道:“我……一直就知道母后有愧于你,所以我一直想尽力替她补偿你。可是这么多年,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会对她下此狠手,你竟……”
楚承奕身形一僵。
魏怀襄可以感觉到她虽恨楚后,却绝不讨厌楚铃。
楚承奕僵硬着身子转头看向那床榻上。
楚后此刻被安置在床榻上,衣裳凌乱,头发也乱糟糟。显然是遭受了非人待遇。
她虽贵为皇后,却从未真正幸福快乐过,甚至连死后也无人问津。
魏怀襄跟着楚承奕慢慢走近,楚后脖子上一圈勒痕。
“春杏,怎么回事?”楚承奕皱着眉叫出皇后身边贴身侍候的一等宫女。
“奴……奴……都是听的殿下您的意思啊!”春杏战战兢兢的发抖。
“本皇子的意思?本皇子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兄,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是最清楚?”楚铃抹掉脸上的泪,一步一步朝楚承奕走来:“你先买通了春杏让她在母后喝的燕窝粥里下药。母后喝下后,就身子不适早些休息了。夜里,药效发作,你再派人玷污母后,还提前派身边的侍卫给父皇通风报信好让母后身败名裂?”
楚承奕用脚尖挑起春杏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本皇子是怎么吩咐你的?说一遍?”
“奴……奴婢……您让奴婢把这烈药放到娘娘的燕窝粥里,娘娘喝下后会身体不适,我只需要在娘娘躺下后,疏散所有近侍就行了。”
“迫害皇后可是死罪,本皇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卖主求荣,甚至不顾自己的脑袋?”楚承奕用力的把她一踹,春杏一下子弹到柱子边。
“咳咳……”她被撞得咳出血来:“您许诺奴……等除了皇后娘娘后,便……便放了奴的家人。奴什么都按您说的去做了!奴只求您兑现承诺。奴婢做了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奴婢这就下去陪娘娘!”
说罢,她站起身猛地朝对面另一柱子上要撞去。
魏怀襄抬手一挥,春杏还没碰到柱子便被弹开:“诬陷完了人,再想畏罪自杀,可没那么容易哦。”
“来人,还不拿下!”楚承奕叫出心腹。
楚铃跳脚,冲着魏怀襄和楚承奕劈头盖脸一顿骂:“好!好!好!好的很,楚承奕你莫名其妙带来一个皇子妃,这女人刚进宫母后就出了事,你们说得清吗?”
“我楚承奕要动手,从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楚承奕怒。
“是啊,就算你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不代表你的皇子妃不会用。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仗着一副狐媚子脸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了?”楚铃也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