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季元早有预料,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抛向那名官员。
那官员本来还不怎么在意,随手接了过去,看了一眼便魂飞天外。
但一想到这里是静海道,他又觉得安心了不少。
“司丞大人的腰牌为何会在你手中?”那官员反过来追问道。
“末将乃是玉豹骑果毅都尉,而司丞大人身兼玉豹骑中郎将之职,将此物交托于末将,便宜行事,可有不妥之处?”季元反问道。
那名官员皱起眉头,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扭头看向高台上的那人。
高台之上那人起身退走,官员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说道:“既然司丞大人腰牌在此,那便算是司丞大人亲临了,司丞大人要放过这些谋逆下官也不好反对,但今日之后,此事下官还是会如实上奏的。”
季元冷冷道:“末将会把大人的话如实转述给司丞大人!”
那名官员顿时升起一股不详之感,但季元已然离去,他也只得意兴阑珊地对着那些刽子手道:“都收了吧!司丞大人和魏王保了他们一命,把他们带回牢中,等待进一步发落!”
刽子手们收队后,静夜司司役把这些读书人又装入槛车送回牢中。
“扫兴!”傅东流躲在暗处,他身后藏着一支精兵,正是调来对付可能出现的劫法场的乱臣贼子。
王礼夫之死在静海道掀起不小波澜。
特别是一些江湖散人,听闻此事后竟然也对这个读书人起了敬意。
而当傅家传出消息要砍了那些读书人后,一些江湖散人都约好了要大闹法场了,没成想却被人横插一脚打乱了计划。
“去!给我探探那个季元的底!在静海道还没人敢比我还威风!”傅东流不甘心地说道。
高台上坐镇之人乃是静海道第二号人物,静海道布政使魏启澜。
静海道军政大权都被傅长河一人掌握,负责政务的魏启澜自然而然地就投靠到了傅长河一边。
正是有了傅长河的信任,魏启澜才能掌握一部分权力,在一些傅长河不方便出面或者他懒得出面的场合露面坐镇。
可以说,魏启澜就是傅长河的影子,他出现在哪里便代表这件事受到了傅长河的关注。
听到魏王出面阻拦此事,魏启澜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前往傅府向傅长河汇报此事。
“魏王既然发话了,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不能真的当面给他难堪。
不过那些人就别留了吧,本打算立个威,既然没人看就悄悄地解决掉吧!”傅长河语气轻淡,仿佛只是杀了几个虫子一样。
“全听都督意思!”魏启澜在傅长河面前极为恭敬,态度谦卑地仿佛下人一样。
“但这次我给了他面子,他下次总不能再坏我的事了吧?
放出声去,我要看看有没有人胆大包天来劫狱!”傅长河笑道。
魏启澜夸张地长大嘴,翘起大拇指道:“都督高明!这下估计能钓出不少乱臣贼子,正好把他们都宰了,还不给人留下口舌!”
傅长河随意地摆摆手道:“飞蛾扑火,由得他们先闹一阵。
一群蝼蚁能翻出天去?”
就在傅长河与魏启澜说话的时候,王礼来到一个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