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在掌心写了两字,而后凑在一起。
“用兵!”三人手掌心都写了相同的答案。
“为何是齐家?”姜禅还是有疑惑。
“一来因为主上身份!秦王接连破获大案,风头无出其二,主上若是不做出些亮眼的事情,怕是有不少人会会错意,陛下也是有此担心。
二来嘛乃是齐家最近表现不佳,黄州被乱匪搞得鸡飞狗跳,朝中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陛下希望齐家拿出点实力来让那些人闭嘴,毕竟也是主上的娘家人丢脸可不止丢自己的,也关系到主上颜面。
三来便是黄州道距离静海道最近,方便!
陛下对玉山道终归还是不那么放心,否则秦王也不会亲自前往静海道,只需要在外面指挥即可!
四来,陛下也有试探主上的想法!
如今秦王与魏王都在静海道,若有个万一……
陛下想看看咱们会在这里面扮什么角色。
若是主上对二位亲王不闻不问,那多半可以顺利过关,可若是我们对二位亲王下黑手,怕是陛下也会对主上失望!”吴行之郑重道。
“为什么?”姜禅脱口而出。
“公是公私是私!主上把个人感情掺杂在陛下交代的事中,只会让陛下觉得主上办事三心二意,办得再漂亮也有瑕疵,那往后又怎么敢把事情再交给主上办?
固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主上也要忍耐!毕竟符家也不是吃素的,漠北唐家虽然实力不强,可若是和符家穿一条裤子,主上以后怎么办?
说到底,这事不交给主上,我们随心所欲,谁想找麻烦也要拿出证据。
但若是站在明面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数不清的人在看,这时候再下黑手,那就是因私废公,这可就失了人心啊!
所以主上一定不能冲动!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即可!”吴行之苦口婆心地劝道。
姜禅愤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道:“知道了!算他们好运气!”
“陛下既然要齐家经办此事,那事情就要办得漂亮。
黄州道那几股乱匪该迅速肃清了,免得前方要动刀兵后院还在着火,两头作战,难免会出乱子。”吴行之摇头晃脑道。
“按理说黄州那几股乱匪也就千百精锐而已,余下的都是不足为虑地裹挟地乱民,以齐冬领兵之能没道理拖拉这么久啊!”姜禅眉头拧成一团。
……
黄州道黄济郡冀原城。
齐府便建在冀原城正中央,府邸南北长约一万八千步,东西也有一万五千步。
府邸内极尽奢华,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比王府还要气派。
府内女婢来往穿梭,粗略看一眼就不下千人,更有数不清地穿灰衣的家仆负责扫洒,一派忙碌繁华之景。
然而在齐家家主的书房内,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哀色。
端坐于书案后的一名老者闭目静听,齐家家主带着子嗣以及家中重要门客均站在书案另一边。
齐家家主齐尽川尽量克制自己的愤怒,将手中的字条念给老者听。
“经查,泗水县守将战死,麾下兵卒两千尽数被坑杀,尸体曝露荒野,方圆数十里臭不可闻。
吕县被破,县令及以下众官僚悉数被分尸,死相极惨。
县城一片废墟,男女老幼尽数被掳走。
齐冬将军闻听吕县被围,急率精骑五千奔赴救援,在半路上遭敌埋伏。
敌军早有准备,陷马坑,绊马索及铁蒺藜早已备下,兵马损失惨重。
齐冬将军为掩护部下撤离,率近卫与追击之敌死战,待大军回援之时,齐冬将军已经战死,首级遭敌割去。
将军尸首已有大军护送回冀原,但祁县包括周围数县都岌岌可危,望家主详查,及早派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