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吧!他确实有不小的能力,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真要有目的的接近你,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争相代劳。”
古彤儿拍了拍她的手,起身欲出门,却听到脚步声。
她定睛看去,原来姜铖走了出来,正打算进何姿欣的房间。
“何姑娘还在屋内吧?帮我通传一声。”姜铖对着古彤儿说道。
古彤儿无奈回到房间,对着门外努了努嘴:“说曹操曹操到!”
何姿欣赶忙道:“夏公子请进!”
姜铖走进屋内,对着何姿欣拱拱手,随即看向古彤儿。
古彤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毫不拖泥带水地出了房间,还很“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何姿欣有些慌张,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夏公子寻我何事?”
姜铖开门见山道:“自吕县始,与何姑娘也相处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有些事情本来是不便对何姑娘细说的,怎奈事态复杂远超我之所想,故而不得不与何姑娘坦诚相待。”
姜铖说到坦诚相待时,何姿欣不知为何居然霞飞双颊。
姜铖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自顾自说道:“实不相瞒,我此行目的乃是调查静海道船舶司商队出海遭遇海难一事。
此案牵扯到朝廷近三成的国库年收入,其中还不包括动用的人力物力,所耗甚大,得利自然也颇丰。
往年不是没有官员上下其手,但贪渎之数目远不及百分之一,陛下和朝堂诸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但此番船队损失惨重,不仅货物一成不剩,船队船只及装载的武器军械也丢失过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船舶司三五年内都没法再组织起一支像样的商队远赴海外贸易。
这是陛下以及朝堂诸公都无法忍受的,背后操弄这一切的人或者组织都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若是在出镐京前姜铖对海难一案还抱有侥幸,认为这不过是一次自然灾害导致的损失,而现在就有了百分之分地肯定,这个案子必定是人为且还牵扯到了东瀛人!
听出姜铖话中饱含地杀意,何姿欣试探地问道:“所以夏公子你的身份是?”
姜铖目视何姿欣,正色道:“本官便是现任静夜司司丞!”
“你就是秦王姜铖?”何姿欣已经尽可能地把姜铖地身份想得很高了,但始终停留在王公大臣家中子嗣这一层面上,却未往大夏亲王上靠。
“不错!本王就是姜铖。并非刻意隐瞒身份,实在是本王身份敏感且所兼之职职权甚重,一旦走漏风声,静海道的那些人必会严加提防,案子就无从下手。
今日告诉何姑娘本王身份,乃是本王觉得何姑娘是重情重义之人不会走漏风声,同时也是知会何姑娘,本王只能护送姑娘和你的门人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何姿欣吃了一惊,抬头与姜铖四目相对。
“何姑娘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言,只要不涉及机密,本王能答地都不会含糊。”姜铖坦言道。
何姿欣咬了咬嘴唇道:“夏公子真的放心我们离去?万一我们不慎走漏消息,你的安危不就没法保障了吗?”
何姿欣依然以“夏公子”称呼姜铖,姜铖便也不再拿出秦王派头,说道:“何姑娘多心了,若是信不过你,我又怎么会告知姑娘呢?何况若有个万一,我也自有办法保全,无须太过操心。”
何姿欣垂下脑袋默默点头,等她回过神来时,姜铖已经出了门。
何姿欣关上房门,背靠在门后,仰着头看着房中木梁出神。
“姿欣你要记住,此番下山,有一类人万万不可接触!
大夏新立之时,妖邪并未完全退散,它们藏在百姓之中伺机作祟,搅得各地鸡犬不宁。
大夏皇帝从军伍和江湖招收了一大批能人异士,组建静夜司狩猎妖邪。历经数载,大夏才安定下来,百姓也才过上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