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暗道一声老狐狸,脸上笑容如故。
直到入了殿,各位大臣按照礼节站定,许德方才唱道:“陛下到!”
姜洋步伐沉稳地走上金殿,在龙椅上坐定,接受众臣朝拜后,方才说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林启此时方向前跨出一步,毕恭毕敬地执玉圭躬身道:“微臣斗胆,昨夜皇城之前发生何事?陛下是否知晓,又是否做了防范?”
林启侧过身,看着缩在人群里的镐京府尹宇文通以及镐京兵马司的主将,冷声道:“昨夜镐京府尹及兵马司将官又在何处?镐京之内居然发生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丁点防范?
真要惊扰到陛下及诸位娘娘还有皇子公主,尔等几个脑袋够砍?”
林启话未说完,被点到名字的人就“利索”地跪倒在地,直呼有罪。
右相王裕更是直言要将几人收押,让三司会审,好好查查这些无作为的官员是何居心!
姜洋出声道:“林相与王相稍安勿躁!昨夜之事朕虽在事前也不知晓,但秦王昨夜却及时率部挡在皇城之前护驾。
玉豹骑昨夜不负众望,以一当十,百骑便杀得逆贼溃不成军,功劳当属第一!”
姜洋抬手示意皇城守将,那名将军立刻出列答道:“正如陛下所言,昨夜秦王殿下派下属持腰玉传令于末将,让末将严守城门,无故不得擅自开城迎敌作战。
而玉豹骑当真神勇!百骑铺开便如潮水一般涌去,逆贼人数虽有玉豹骑数倍却兴不起一丝反抗地念头,接战不过一个回合便丢盔卸甲……”
这名守将居然有话痨潜质,嘴巴一张居然就闭不上了,若不是姜洋出声制止,他怕是还能明目张胆地为秦王“张目”。
“昨夜一战,玉豹骑当立首功!而镐京府及镐京兵马司……哼!”
皇帝冷哼一声,宇文通及兵马司主将腿如筛糠似的颤抖,额头更是汗如雨下,头如捣蒜。宇文通脑袋都磕流血了,而一旁的兵马司主将更是直接磕晕过去。
“太不讲究了!我也晕!”宇文通是个会抄作业的小可爱,当即也昏了过去。
“将他们拖出去帮他们好好清醒清醒!”姜洋并未直接追究二人失职一事,但即便不丢性命,往后的官场生涯便也到此为止了。
“陛下!秦王昨夜建功,怎么今日朝会却缺席了?”王裕并未在众臣中看到姜铖身影。
“秦王昨日虽杀溃逆贼,但仍有数人逃脱,他亲自带人去追,此时也该回城了吧?”
姜洋看向许德问道。
许德忙欠身答道:“刚刚得到消息,秦王殿下已经到宫外了。”
“传!”
秦王上殿之时,身上还带着未散尽地血腥味,好几名文臣甚至忍不住后撤两步,避开那股刺鼻的味道。
“微臣拜见陛下!”姜铖躬身行礼。
“免礼!秦王索敌可有收获?”姜洋问道。
“微臣昨夜审问擒获的逆贼后得到消息,原将作监数十位工匠被人秘密囚禁于镐京城外无名山坳之中,臣赶到时,数人已被杀害,但仍有数人被臣救下,现已经妥善安置于城外大灵音寺。”
姜铖说这话时眼睛却飘向了礼部诸人,其中有几人身子不自觉地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