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间铺子也是我们收集市井小道消息的一个途径,每月我们也会额外给些钱补贴他的生活。”
“这便对了!人情总有用尽的一天,利益才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这样对你我都好,能多个路子,没准哪天就能用上,要让弟兄们维持好这种关系。”
姜铖赞许道,其实他又怎么不清楚,但凡与静夜司扯上关系的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能够如此人这般落个好下场就该谢天谢地了,最怕的是子子孙孙都逃不出这个圈子。
“公子,自从那头大妖被杀后,镐京各坊都消停了不少。
就好比这个武义坊,隔着一条玄玉大街,对面就是玉香坊。
每隔三五个月,总要闹出点幺蛾子。”
“哦?说来听听!”
“属下推断这恐怕也是妖邪或者江湖异人所为。
说是这玉香坊里有大大小小的青楼、妓寨数十百个,暗娼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规模最大,出的花魁最多的一个青楼叫做‘香合’。
香合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随便一个挂牌子的女子放在别处都是数得上号的……”
白弼说得唾沫横飞,姜铖挑了挑眉,脸一板道:“说重点!”
白弼赶忙打住,省略了几万字后,说道:“说是在两年前玉香坊来了一个云游僧人。
这个僧人是个瞎子,眼睛用布蒙着,杵着木杖,健步如飞,直接就来到了香合楼前。
守门的龟公自然不会让一个打扮地破破烂烂的瞎子进去,更何况这瞎子还是个僧人,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只是这瞎眼僧并不着恼,就这么站在香合楼前,龟公去赶他,他便逃,龟公不追了,他又迎上来。
青楼是要做生意的,不可能让人把门一拦,只得奉上银子请他离去。
谁晓得那僧人收了银子还不走人,反而向香合楼里面走去。
龟公要拦他,他居然用人家奉上的银子打赏那些个龟公!
这僧人实在古怪,香合背后之人摸不透他的来历,便没有再阻拦,便想着放他进楼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僧人便拿剩下的银子翻了一个牌子,叫了一个女子作陪。
第二日,香合楼没有一人发现这僧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僧人昨夜并没有与那女子被翻红浪,而是传授了一支曲子给她。
香合楼的主人立刻要求那女子演奏。
一曲毕后,香合楼上下如痴如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是宾客盈门,那女子身价更是翻上了天。
而后数月未见那僧人,但这件事却在玉香坊传开了,各家青楼都在寻找这个僧人。
又过两月左右,那僧人出现在另一家‘云浓院’内,同样是传授,只不过这次是一支舞,据说看完此舞的男子,再去看别地舞蹈便觉得索然无味,由是这家青楼也是日日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