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忠的估计下,自己如果连夜赶路的话,这一个晚上便能将所有书信全部送达,第二天早上说不定还能赶回去吃早饭。
再说回张业那里,在黄忠走了之后,他便安排周瑜去监督酿酒作业。
至于丁奉的那个连队,原本应该是由他们来监督干活的。
可由于张业找回来工匠之后,立即便要开始动工,石料什么的还好说,邬堡内还有些存货,可木材却一点都没有。
无奈之下,张业只得安排丁奉带着他的那支连队到邬堡外去砍伐树木回来,刚好邬堡外几百米处就有一片不小的树林,倒也不用走太远。
而且有丁奉带队,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原本在听说自己下午还要干活的时候,丁奉那个连队的一百人里,除了丁奉自己,以及已经绝对要将家人搬迁到邬堡里来的十余人之外,一个个都是叫苦连天,甚至还在心底对张业暗暗腹诽,觉得张业出尔反尔。
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已经在这群人中凭借自己过人的身手而有了些许威望丁奉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压制下去。
最后,还是张业亲自出面,好言相劝并且承诺,今天晚上吃饭之时,他们没人可以喝一斤好酒之后,众人这才兴高采烈的出去砍木头了。
之后,张业便按照自己所画的图纸,以及对于前世训练场的记忆,开始亲自带领着那群工匠在邬堡正西方的一片空地上精心布置起来。
仔细的为所有工匠讲解了五遍以上之后,所有人这才都领悟了张业的意思,恰好丁奉也带着人将木材送了回来,工匠们这就开始动工了,张业给的酬劳属实不低,他们可没理由偷懒,更何况还是在张业的眼皮子底下。
既然已经开始动工了,也就没有张业什么事了,在这些专业的工匠面前,他就是个门外汉,只能懂一些理论与设计,真要动起手来,他可不在行。
至于为什么张业足足讲解了五遍,他们才明悟过来,倒不是因为这些工匠太笨,而是张业拿出来的东西实在是闻所未闻,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看明白也属于正常。
等张业回到住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饭菜也已经都摆上桌,周瑜几人就坐在桌边,等着张业的回来。
几人都已经很熟悉了,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好拘谨的,狼吞虎咽的很快便吃完饭了。
黄叙和尼德二人该收拾桌子碗筷的收拾桌子碗筷,该进行日常训练的也去训练了,只留下周瑜和张业二人还坐在屋中。
见周瑜没有如往常那般,吃完饭便干自己的事情去,张业便知道,他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当即,张业没有起身离去,而是取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为自己与周瑜一人倒上一杯,这才开口问道:“公瑾,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需要藏着掖着的吗?”
听到张业此话,周瑜嘴唇蠕动了几下,看他的样子,几次都想要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可最终却又都咽了回去。
见此情形,张业倒也没有强求,而是微微一笑,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之后,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去。
既然周瑜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开口,那就由他去吧,等他什么时候觉得能和自己说了,自然就会主动找他的。
否则的话,以周瑜这种深沉心思,如果他不想说的话,你便是再怎么刨根问底也是没有用的。
而且,他今天上午先是陪着众人锻炼了一上午,随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将下城内东奔西走了一下午,之后更是对那些工匠们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
停歇下来之前还没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有些不太舒服。
可这坐下来一吃完饭,便感觉整个人哪里都不对劲,尤其是在一杯酒下肚之后,此刻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而见到张业要走,周瑜那俊俏的脸颊上顿时闪过一抹急切,忍不住叫了一声:“兄长,等一下!”
“嗯?”
听到周瑜的叫唤之后,张业疑惑的转过头来,看向周瑜问道:“公瑾,怎么了?还有何事啊?”
张业感觉今天的周瑜很奇怪,一直都是一副想说什么却又始终不说的样子,平日里的周瑜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顾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立刻就会付诸行动。
尤其是在跟张业相处的时候,更是没有任何拘束,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能让这小子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
想到这里,张业忽然眼前一亮,随后满脸暧昧的对周瑜挤眉弄眼的嘿嘿一笑道:“怎么?公瑾,莫非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想要为兄替你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