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张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皱起,田豫对公孙瓒的忠心无需质疑,历史上他是在公孙瓒败亡后才投靠的曹操,最后帮助曹操牢牢的守住了北方门户。
如今面对这样一位历史牛人,张业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更关键的是,这位牛人还说要向自己讨教一些事情,他要讨教什么?
张业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慌。
就在张业思绪混乱之时,门外突然有一婢女禀告道:“张先生,田大人在厅外求见。”
一天此话,张业顿时脸色一变,面露震惊之色的看向门外。
跟随了张业这么久,张贵怎会看不出自家主人的心思,立刻转身向门外跑去,便跑还便叫道:“公子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帮你抵挡一阵。”
刚爬到门前,张贵又突然折返回来,一把将地上散落的衣衫捡起塞到张业怀着,然后又扭头喊了一声:“来人,帮我家公子更衣。”
说完之后,张贵这才扬长而去。
客厅之中,田豫一身儒衫跪坐在主位下手品着婢女奉上的茶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放下茶杯起身望去,却见到张贵脸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田豫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不是礼数的拱手道:“这位小哥,敢问张先生……”
张贵闻言,不等田豫把话说完,深呼吸几口气之后说道:“奥,是这样的,我家公子昨夜宿醉,方才醒来不多时,还请大人稍待,公子他正在更衣。”
“奥,不碍事,不碍事。”
田豫闻言又重新坐了回去,只要张业不是借故推脱,他便是等上片刻又有何妨。
田豫不说话了,张贵却是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再次凑上前来问道:“田大人,您找我家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张贵,田豫不懂声色的向后挪了挪屁股,礼貌一笑道:“天下大事,自是以苍生为重,某此次前来,自然是向张先生请教军国大事。”
听到田豫此话,张贵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不信之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分明就是在说你不老实。
见张贵不信,田豫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继续端起桌上温水喝了起来,张贵不过是张业身边的侍从,与他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而对于田豫的这副装腔作势的态度,张贵也是打心底了不屑一顾的,别过头去撇了撇嘴。
张业肚子里有几两墨水,身为亲卫的张贵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果眼前这个腐儒说是来找张业讨教杀人手段的,那张贵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可若说是讨教军国大事的话
张贵表示,您还是先教教我家公子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就这么沉默无言的等待了约有半刻钟后,伴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张业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大厅之外。
见到浑身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张业,田豫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拱手一揖到底拜道:“田国让见过先生!”
张业再傻也知道这样的大礼可不是随便受的,连忙侧身让开,伸手扶住田豫的手臂谦让道:“田大人这是作甚,您这是要折煞在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