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着浓眉,不解的问道。
虽然他自觉以自己的武勇,绝不在武皇帝麾下的冠军侯霍去病之下,封侯拜将一点都不为过。
但他也只敢在心底自己想想而已,他现在最拿的出手的身份也只不过就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
可如今被张业这么当众说出来,即便是以吕布的虎胆,也是难免有些震惊。
在汉朝这种官僚制度森严的朝代,别说是随便往头上乱扣称呼了,普通人就是传错了衣服,若是被人举报,都有可能被下入大牢。
而在看到吕布这副反应之后,张业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才一时紧张,竟是将吕布的称呼给弄错了。
吕布现在还只是丁原账下的一介主簿,温侯是他后来斩杀董卓之后,司徒王允请奏天子册封的。
想起这些之后,张业连忙干咳两声,改口说道:“额,奉先兄长,小弟今日从马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此刻头脑还有些昏沉,说了些胡话,兄长莫要见怪啊。”
“哦?”
吕布闻言,大为惊奇,张业的身手他可是知道的,不管是骑术还是武力,整个并州军中,也只有他能够胜过张业了。
而在见到一旁的张贵不住的点头,并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之后,吕布又面露关切的仔细检查了一下张业额头上的伤势,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蹭破点皮,残留些许淤血之后,这才长松了口气。
“哈哈哈,无妨无妨,人没事就好,待回城之后,为兄亲自为你重新挑选一匹良驹!至于丁飞那小子,回去之后,某自会禀告义父。”
在短暂的交流之后,张业也从一开始见到历史牛人的紧张之中恢复过来,吕布此人性情豪爽,完全不似书中写的那般不堪。
不过,张业此刻好奇的是,吕布怎么会带队出现在这里,看他这样子,似乎就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一问之下,这才明白,原来一个时辰前,吕布刚带领一千骑兵从榆次县押运一批粮草返回晋阳。
结果刚到城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城,便遇上了夺命逃回晋阳的丁飞及其手下二百门客。
由于吕布这几日没在城中,所以并不知晓张业被丁飞叫走的事情。
而在听到丁飞说张业联合匈奴人,将丁家的货物劫走之后,吕布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进城了,分出五百骑便顺着丁飞所说的位置赶了过来,吕布自然是不会相信丁飞的鬼话的。
说话间,吕布挥手招来一名亲兵,令其将坐骑暂借给张业代步,并从那人手中接过一件狐裘披风扔给张业。
“深夜寒冷,莫要着凉了!”
摸着手中温热的狐裘披风,一阵暖流从张业心底流过,没想到性格大大咧咧的吕布,居然还有如此心细的时候。
不仅如此,从吕布及其所带来的五百将士满身风尘就能看出,他们这一路赶来必然连一刻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