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撒谎，这就是真话啊。”</p>

荻花婆婆平淡的迎上小五锐利的眼神，她的嘴角还微微含着笑，看起来是那么从容。没等小五看向她，荻花婆婆就将眼神收了回来看向了旁一同跪着的张童童。</p>

张童童头上和脸上的血迹都结成了块，荻花婆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终是没忍住用手抚了抚张童童的头发。</p>

“去把人拉开。”</p>

楚云深将这两人的互动看在了眼中，他对着听竹和松涛冷冷吩咐道。</p>

听竹松涛的速度很快，荻花婆婆的手刚碰到张童童就被听竹给拖到了一旁，而张童童则被松涛拽到了另一旁。</p>

张童童嘴里又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对着荻花婆婆痛苦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松涛的锢。</p>

“你想做什么？”</p>

荻花婆婆的脸色变了一瞬，声音也没了适才的冷静。</p>

“那就要看婆婆能做什么了。”</p>

楚云深还是那副淡淡的表，就是他看着张童童的眼神荻花婆婆怎么都觉得透露着一丝危险。</p>

“你先把他松开。”</p>

荻花婆婆看着还在挣扎的张童童，对着楚云深要求道，能看出她眼神里透露着的哀求。</p>

楚云深对着听竹他们只是做了个手势，听竹松涛便毫不客气的将荻花婆婆和张童童押回了原地跪着。</p>

荻花婆婆又是一阵沉默，她低下头思考了很久，又看了看她边重新跪下后一直关注她的张童童，像是在回忆什么。</p>

她的手还搁在张童童的脸上，这时更是换到张童童的发间轻轻抚摸着。</p>

最终荻花婆婆想了想还是松了口</p>

“我愿意相信你，堂堂靖王下，想来也不会诓骗我一个老婆子。”</p>

张童童的眼神和荻花婆婆的眼神在空气中相碰撞，他居然主动露出了一个淳朴的笑容，自然又露出了那带红的白牙。</p>

荻花婆婆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还伸手将张童童凌乱的头发往耳后拨了拨。</p>

“我说他们来找我不是要曼陀罗粉的，这是实话。”</p>

荻花婆婆一边整理着张童童的头发，一边用她和蔼的声音对着楚云深等人说道</p>

“因为他们来买的是‘美人香’。”</p>

大概是知道楚云深他们不知道她所言何物，荻花婆婆也不等他们开问，自己已经开始解释</p>

“‘美人香’顾名思义，就是用美人制成的香。”</p>

说到自己制作的香，荻花婆婆脸上的神变得格外温柔，给张童童擦脸的动作也比刚才还要仔细。</p>

“每个人上的香味都不同，有的好闻到让人痴迷，有的难闻到令人作呕。但是一般好看的女子，上的气味多少都不会太差。”</p>

荻花婆婆边说，慕白便不安分的在自己上闻了闻，不光如此他还凑到小五边闻了闻小五。</p>

要不是楚云深一个眼神制止了慕白，慕白搞不好还会凑到楚云深侧。</p>

“我将动物的油脂涂在那些女人上，再将她们杀死，提取出来那些女子上的油脂和原本的动物油脂一起炼化，最后再掺合少量的曼陀罗粉，就制成了‘美人香’。”</p>

荻花婆婆公事公办的给众人解释自己制香的过程，这是她第一次公开描述这些步骤，荻花婆婆的脸上带着浓烈的自豪，她很得意自己能有这样的成就。</p>

毕竟制作‘美人香’需要考虑的东西众多，所有材料的比例和方法也很讲究。</p>

除了她荻花婆婆，想必其他人根本想不出来这样的方法，她理应感到骄傲。</p>

将荻花婆婆的表尽收眼底，楚云深同时也迅速将他眼中的不耐和厌恶一一隐藏于心。</p>

现在的他膛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看到密室时他就知道荻花婆婆会虐杀那些胡女，而程潇潇肯定也会有危险。</p>

但是楚云深一直没彻底弄明白荻花婆婆制香和虐杀之间的关系，直到刚才荻花婆婆给他们形容制香流程，他才知道荻花婆婆要抓程潇潇走是做的这个打算。</p>

一想到生动鲜活的程潇潇被荻花婆婆开膛破肚取出油脂，还要拿去蒸成香脂……</p>

楚云深放在桌上的手就不自觉收紧，他的指节微微泛着白，薄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p>

小五离楚云深最近，自然感受到了楚云深上骤变的绪，那‘山雨来风满楼’的低气压压得小五都快喘不过气来。</p>

他赶紧打断了荻花婆婆的话“你说是说他们来买的是这种香，那胡商他们为什么……”</p>

“为什么胡商的是曼陀罗粉？胡商他们那些曼陀罗粉也被我混合了几滴‘美人香’，‘美人香’如此珍贵，怎可能人人皆有。”</p>

荻花婆婆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小五的无知。</p>

“所以他们才会每次都在你这里进货，因为其他人的曼陀罗粉里没有‘美人香’，也就没了真正的效果？”</p>

荻花婆婆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小五高傲的点了点头。</p>

“可是你这样做的目的在哪里呢？你也不想要钱，就算你真的想要钱，也完全可以从那定制‘美人香’的大主顾赚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