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瑾，苏君，莫倾，乔墨之，常笑，还有胖子瘦子他们。

苏君搂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千瑾，看着病房的门，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下次见面要好久呢。

病房被人打开，医生拿下听诊器缓缓走出来，“家属互相商量一下，依次进去一两个人，见她最后一面吧。”

就在这时，乔衍赶了过来。

他额上挂满了汗珠，喘着气问，“姐姐怎么了。”

莫倾神情复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张纸巾，“你进去看看她吧。”

乔衍擦拭掉汗珠，看着一群人或多或少变红的眼眶，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几乎是下意识便攥紧纸巾。

看着眼前的病房门，突然失去了迈进去的勇气。

他最终还是迈进去了。

看着病床上单薄的人儿，他每走一步，眼眶便红一分。

乔珞此时还是有点清醒的。

她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年，嘴角微微弯了弯，嗓音很轻，“抱歉，我失约了。”

小少年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下来了。

她握住了他的手，“别哭，我不喜欢看到你哭。”

他抽抽噎噎，“我……我是不是不应该约你吃饭，不然就不会出这种事…”

“笨蛋。”她眉眼满是温柔，“这关你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什么时候来。”

他吸了吸鼻子，鼻尖很红，“我…我今天做了蛋糕，奶油是奶糖味的，我做了好久……本来是想当做生日礼物的……”

“有照片吗？”乔珞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但依旧笑着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她看。

蛋糕是双层的，上面堆满了她喜欢吃的水果，奶油泛着诱人的色泽，插着有‘q，l’的字母蜡烛，在灯光下，蛋糕显得格外精致。

乔珞眉眼弯弯，“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上面的心率正在慢慢下滑。

“我…我……”乔衍慌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滴滴答答落下，“你别走好不好…”

乔珞眸底染满温柔，比那暖色灯光还要温柔，她看着他，轻轻哄道，“乖。”

她的手臂慢慢下滑，可是还在用力握住他的手，“笨蛋，我不走，只是暂时睡了而已，知道吗？”

“你……要好好的。”

女孩手臂彻底滑落。

她缓缓闭上了眼。

“珞珞，我喜欢你……”一滴泪落在她的手心，乔衍趴在她床边。

终于克制不住的呜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