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泪水落在他的发间漩涡上，他似有察觉，微微抬头。

空出一只手，抹掉乔珞眼角的泪痕，声音温软又糯甜：“别哭了，我喜欢你。”

“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我不配你这么喜欢……”乔珞感受到怀里人儿变得越来越轻，声音染上一抹哭腔。

乔阮用指尖轻轻堵住她的唇：“你配不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他重新环绕住她的脖颈，脑袋靠在肩膀，依赖极了这个女孩：“姐姐…我杀人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她已经感受不到他的重量了。

乔阮抬眸看她：“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你害不害怕？”

乔珞对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红眸，她轻轻眨了下眼，突然将自己的额头碰上他的，两人的距离越发近了：“我不怕。”

乔阮微微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对他这么亲昵。

随即，猛然倾身，浅色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唇上。

乔珞怔住了。

乔阮低喃：“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不许告诉别人哦，姐姐……”

“我叫……乔衍。”

“姐姐…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感觉得到的……”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乔珞回过神，顾不上自己的震惊，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要走……”

乔阮轻轻咬了下她的上唇，随即抬头：“姐姐……你会记住我的对不对。”

乔珞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要落下了，看着乔阮的身体一点点消失，渐渐只剩下一双纯净的血眸，开了口：“会……一直都记得……”

那双血眸渐渐弯起，然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世界突然恢复热闹，人来人往，车辆前行。

乔珞站在人行道上，愣愣的看着手心。

那里有一条银色鱼尾项链。

是乔阮留给她的。

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乔阮的声音：“姐姐……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