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下一动,忽然又道:“去抓人?走,一起去!”
牟小刀诧异,低声道:“你小子还是低调点好!锦衣卫里也有好几派,就不怕有心人惦记你?”
张破虏苦笑一下,可他不得不去!
刚刚到通州码头,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少年又没有三头六臂,他岂敢不小心做人。
可是,他刚刚吸收了青铜器的能量,灵气扫描范围已经拓展到了三百米开外,脑中能量池汹涌澎湃,少年只有一个心思——何家既然是盗墓的,谁要敢说青铜器只有一个,小爷就打死他!
借着锦衣卫进入何府,张大爷浑水摸鱼,哪怕不能将所有能量吸了,可哪怕多吸一件,灵气延展长一米,也是大赚特赚!
对不对!
张破虏笑笑,低声道:“那小贩砸我之际,杀气盈身,明显是有人命在身的家伙,我建议一起去,若能找些杀人证据,姓何的即便有钱宁撑腰,也必死无疑!”
牟小刀顿时恍然,给张破虏竖个大拇指,赞道:“果然是坏痞子!”
两个家伙按捺住如何拖朱厚照下水的心思,和锦衣卫一起出动,很快就到了何府。
张破虏倒真不担心!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他本身就在亡命天涯,牟小刀就算抄了别人家,一是没人敢轻易得罪锦衣卫,二是只要证据确凿,犯小小忌讳,只要不涉及造反,皇帝老儿也会尽可能包庇。
少年施施然在何府来回行走,眼睛东望望,西望望,很快就瞄定了地方,道:“我们去书房!”
书房里,张破虏又随意瞄了瞄,道:“小刀你看那个暗格。”
牟小刀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倒好,当起指挥官来了。”
但他的手毫不含糊,一把拉开,惊叫:“这是锦衣卫腰牌?”
张破虏脸色严峻,嘴里也低呼道:“怎地会有……?”旋即又做恍然状,惊骇道:“莫非是被暗害的锦衣卫兄弟?”
牟小刀郑重地点点头,仔细看了看,拿出一副手套,将腰牌装入袋子,有些低沉地道:“恐怕如此!”
“礼部三番五次上奏,曰群盗兴起,河南及西,满目疮痍,是为摸金贼,故此叔叔派了不少人去查探,却不想……”
张破虏也神色严肃,他的手悄悄划过几个青铜器,手在花架上一拍,青铜器灰烬悄无声息倾泻在地,只听他大骂:“这些王八蛋,丧尽天良!”
“也是礼部不在意追溯文典,老是把一些不值钱的玩意藏起来,否则建个古学司,让诸夏子民知晓老祖宗何等威风,岂不是好!”
牟小刀不晓得张破虏为何忽然悲伤春秋,仍然忍不住点赞:“人云逝者如风,却不想被这些盗墓贼挖棺掘尸,简直是对祖先莫大的侮辱!”
“姓何的一家子,该杀!”
张破虏的手又在另外一个隐蔽的地方划过,也大叫:“姓何的一家子,该杀!最好连蟑螂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