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兽魂看似发狂,但到千丈外止步不前。华天涯冷哼一声,突然包裹他全身的烈焰“轰”的爆裂形成万丈火海。
其间无数亡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不消片刻惨叫声渐渐消无。华天涯几个瞬移就到坐在绿幡上飞速逃遁的云中月身旁。
云中月见黑幡白幡无法阻止华天涯逼近。他惊叫一声后一招绿幡说了声“走”,身影就踏在幡上疾驰而去。他还以为能和华天涯隔开一些距离,可一回头正看见华天涯阴森森看着他,吓得他面色惨白。他手中早就握着一个红粉色圆球,但见形势不妙。忙一挤圆球,圆球碎裂,全身顿时被一团红粉包裹闪了两闪瞬间挪移几万里外,如同被传送阵传送般。而他身下的绿幡在他被挪移消失瞬间突然爆裂,一股气浪席卷华天涯。而华天涯也施展元婴大挪移法,已到万丈外。
他凝神看了看消失不见的云中月刚才所在出,唉叹一声,自语道:“还是大意了呀。还以为区区筑基大圆满境界的修士,玩弄玩弄后随手就轻而易举的擒拿,没想到他在那洞窟中造化不小。气运,不得不信呀!竟能通过燃烧生命精华提升法力借助宝器逃遁。可你这小子即使能活,也过不了这年底喽。唉,可惜了这门法术就此消失。”
一个不知名的空域云际间,云中月从高空中重重坠落,摔在草原低洼地里,砸出一个深坑。他在深坑里昏死了一个半月,在淅淅沥沥的冰凉雨水里清醒过来。
云中月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还活着,冰凉的雨水让他惊醒。他吃力爬出了深坑,全身骨骼如同散了架,十指在攀爬中血肉模糊。他看了下四周,在回头看看自己攀爬的地坑。这是被自己砸出的,两丈深而已。而洼地深坑到这小岗也就五六丈远,可自己竟爬了三时辰。想想筑基修士身躯本已坚硬如铁,再看看十指血肉模糊,膝盖已露白骨,可见自己现在身体虚弱到何种地步。四周灰蒙蒙草原上一望无垠,他庆幸自己没被野狼、秃鹫吞食。
不是野狼没有来,不是秃鹫没有在上空盘旋。没有血色,枯瘦如柴的他,连狼、秃鹫以及其它野兽都看不上眼,还有身上残余亡魂恶鬼的气息也是野兽不敢靠近的原因。若是他有心思想现在的他从矮胖墩成了一个皮包骨的瘦皮猴,不知是喜还是悲。
他喘了几口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气喘,随后顿感无力虚脱。
他无力的趴着,好久之后才用体内最后残余一丝灵力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瓷瓶用尽力气将瓷瓶中的三颗丹药塞入口里后又昏死过去。
第二天,风和日丽。下午,来个一个商队。
这是一支穿行在大晋、慕兰草原、天南的商队。自从韩立、南宫婉成为化神修士后,慕兰草原各部再也不敢侵犯天南各国。没有了征战,那商人的敏锐嗅觉就蠢蠢欲动了。
几千年来,无数商队穿梭在大晋、草原、天南等地。即使大晋这几百年动荡不安,慕兰草原上的主人对此没有改变。因为草原上本来就贫瘠,物质匮乏,而草原人生性豪爽,大手大脚惯了不善理财。有精明的商人来去,虽说带走了财富,自然也带动了草原上部落生活的改善和提高。
贵族们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自然不会傻到自我封闭。他们开山修路涉水架桥,形成了一条商道,大大缩短了大晋与天南的来去时间。
这商队有六百五十多人,大车小车竟有三百辆之多。商队周边有五十名护卫守护,商队前头有三辆马车,商队尾有两辆马车。就在云中月洼地深坑十多里处,车队遇到一个高岗正要转弯沿道路前行。第二辆马车中窗帘打开,一名中年白脸有些胡须的修士说道:“姜鹏,去前面十里外洼地边看一下那个人是死是活?”
“是,仙师。”那名叫姜鹏的青年护卫答应一声打马而去。
商队行走,都会有护卫,更需要聘请修士为客卿随行。五辆马车,说明至少有四名修士客卿。装载满满三百多辆货物可见商行实力之强,护卫只有五十名,修士三四个,也可窥视出修士与护卫力量之强。
没多久,姜鹏将云中月带回。
那名修士下车摸了下云中月心窝与脉搏,对着第一辆车说道:“师兄,是大晋修士,受伤很重,但尚有一口气。”
第一辆车上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腾一辆板车给他,即使遇到了,都是大晋修士不能不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