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光的不是潭底,而是那水山。莫非自我发问:“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涂先生说的宝物就是它吗?”随即发现,这水山和潭中之物正在斗法,因此二者都各自限制住了。动动手脚四肢,着实可以动了,身体也浮在水面上。
可是往哪儿去?却成了他一个大难题。想往岸上吧,便宜了绿鬼;想到水山下,方才那水山,似乎也在吸他的血,想来也不是善类;留在水面上,万一潭中猛兽战胜了水山,那他也一样是囊中之物。真个是左右为难。
可更为难的是莫大村长。一大早,曹玉珊便发现莫非不见了,觉事有蹊跷,迳自追到学校,果不见莫非。回家的路上,便想到莫问最后去给宝贝儿子打招呼,这其中定有猫腻。气冲冲的跑回去,问个端的从来。
甫一到家,果见莫问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正好翘着二郎腿抽烟。
曹玉珊怒火直冲脑门子,上去便是夺过烟斗,从窗户中掷了出去。恼道:“你们俩父子,合起伙来捉弄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莫问不急不缓的从摇椅上站起来,拉着曹玉珊的手,一面将她拖到椅子上坐着,一面道:“曹大娘子,这次你可错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儿了。何况,我又不是嫌命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你开玩笑。”心中却道:“敢惹你,哼哼!笑话!”
曹玉珊呸的一声,不过直觉告诉她那里不对,心绪也不安定,竟有种脱力疲乏之感。看了一眼莫问,温婉说道:“相公,我总是莫名的精神恍惚,有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这一次,恐怕没那么简单,咱们快去找吧!”
莫问与曹玉珊结婚近二十来年,曹玉珊脾气大,力气大,嗓音大那是不用多说的,全村都是敬而远之。但是,曹玉珊一旦没有了这些特点,那么他就知道,必然不是小事。当下也不多问,夫妻二人这么多年的默契,心照不宣的同她一道走了出去。
整个村子,没多久便沸腾起来。
莫念村百余户人家,平时看,各自营生,有说有笑,也不见有多少过人恩爱。但若是越到大小事,那是一呼百应,全村出动,不多久,整个村庄给翻了个遍。
连老师学子也都倾巢而出,将方圆地方都给找遍了。这其中属老功和小海龙最是着急,二人与板凳会同阿波、阿会一道,前往十八里洞后的雨花寨找寻。
只有板凳一点也不担心,笑呵呵的对老功道:“我猜你们的那个老大,定是从那日见了苗家少女之后,日思夜想,终于于昨晚忍不住了,跑去跟人家私会去了。保不定,现在……嘿嘿,正在那安乐窝中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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