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非常积极的迈开步子朝狐首奔去。然而漆雕仁德的飞刀并非射向狐首,而是直挺挺的朝他飞去。秦淏始料不及,他做梦也没想到漆雕仁德的飞刀是冲他来的。漆雕仁德的飞刀本领已是炉火纯青,在目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是百发百中。秦淏的胸口和大腿顿时挂彩。飞在半空之中的秦淏身受重伤重重的摔倒在地。
登时,他口吐鲜血,问道:“仁,仁哥,你为何要下此狠手?”漆雕仁德说道:“这就是江湖。今日之事我已经没得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刚才的折腾我已经受过两遍了,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如果我继续抱有妇人之仁,那么我将死的很难堪。俗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今日之事休要怪我。刚才你明明可以轻松落地,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秦淏含泪道:“被最信任的兄弟出卖你知道是一种什么感受吗?这才叫生不如死。心死了,死的彻彻底底。”
秦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两只狐首,怒骂道:“你们两只畜生这下如愿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灰色狐首冷笑道:“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好怕怕哦。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狐仙不怕鬼。”褐色狐首讥讽道:“忘了跟你说了。待会他走后,你的尸体会被那些噬血狂魔啃食殆尽。你的魂魄也会烟消云散,到时候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秦淏怒视着两只狐首,他吃力的爬了起来,口里的鲜血不停的冒出。他擦干了口里的鲜血,一个助跑准备飞上去斩杀狐首。奈何,漆雕仁德的飞刀扎的太深,他已经伤了元气。刚飞到半空中,就重重的摔了下来。
漆雕仁德一脸冷酷,丝毫没有想要去关心的意思。秦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说道:“我好冷呀,心已经拔凉拔凉的了。仁哥,你难道就真的不顾及一点兄弟之情了吗?”漆雕仁德将头转向身旁的石雕,装作一副专心欣赏石雕的样子。
秦淏伤心欲绝,说道:“仁哥,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以前我认识的漆雕仁德是一个义薄云天,敢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大哥。现在他竟然变成了暗算兄弟的小人。算我秦淏瞎了眼,看错了人。”
灰色狐首说道:“别磨磨唧唧了,赶紧见阎王去吧。省得大家在这浪费时间。人是会变得。无毒不丈夫,贞观之治可谓是封建王朝的巅峰时期,彪炳千古,然而他的前提是玄武门之变。小子,别太天真了。赶紧着结果了自己吧。”
秦淏再次看着漆雕仁德,他仍无半点反应。秦淏擦拭了眼泪,说道:“仁哥,我求你一件事,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求你给我留个全尸。我不想死了尸体还要被那些畜生糟蹋。”
没等漆雕仁德回答,灰色狐首抢先道:“休想,你的尸体必须留在这里。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
漆雕仁德刚准备说出去的话又吞进肚子里了。秦淏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心想着:仁哥,你真的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么?难道一点兄弟情份都不顾了么?哪怕你开口为我求下情,我都会感到欣慰。
漆雕仁德依旧背对着秦淏,假装全心全意的欣赏着石墙上的壁画。秦淏心如死灰一般躺在地上呻吟。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漆雕仁德,那位一直十分敬重的大哥。漆雕仁德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眼睛里也没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