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惊愕。多布托问道:“长老何出此言?”次仁顿珠说道:“冰窖是我村的禁地,外来人决然不知。能够从我们的眼皮底下从禁地将人带走,你想不想此人是不是非常熟悉我村的环境。”多布托点点头,满脸愁容道:“的确如此。少侠等人是我们的贵客,对此禁地一无所知。能够从禁地把人轻松带走而且逃过所有人的视线,只能是里应外合。”
众长老哀声连连。次仁顿珠感慨道:“当年要是我们不贪心,不为天神蛇所动心,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漆雕仁德听到老人家的感慨,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次仁顿珠说道:“天神蛇乃上古神物,非一般人能够消受的起的。当年,我村为了扩充势力,遂派人加入了寻找天神蛇的队伍。奇迹没有发生,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而且还惹怒了上古神物,从此我们村厄运连连。唉,罪过,罪过呀。”
言毕,次仁顿珠已是老泪纵横。戒嗔道:“阿弥陀佛,世间的一切苦恼都来源于贪痴嗔。施主切莫悲伤,待老朽前去查看一番,或许能够找到办法改变贵村的命运。”
多布托激动的热泪盈眶,说道:“要是大师能够让我村摆脱厄运,就算是搭上我的命。我也绝无半句怨言。”戒嗔看着多布托道:“村长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令人钦佩。就冲着村长这句话,我定当竭尽全力。”
多布托再次谢过戒嗔,然后痴痴的望着远处。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瞬间陷入冥想之中。
漆雕仁德夫妇二人很想知道多布托写的那个字到底是啥意思。他似乎有所发现却又不便明说。漆雕仁德看着多布托忧伤的眼神,内心的好奇心只能暂时压制。他想等到晚上了再去找多布托问个明白。
良久,多布托的思绪才回到现场,说道:“此事事关本村的颜面,传令下去,封锁消息。届时,按正常流程给吉那措举办葬礼。”
一件离奇的失踪案查不到任何线索,多布托无心顾及别的事情,他召集了所有长老议事。漆雕仁德等人只好暂时离开。
漆雕仁德说道:“大师,看来那荣措真的摊上事了。”戒嗔道:“天神蛇如今重出江湖,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能够解开天神蛇秘密的摩尼轮又被埋在这块土地,所以那荣措被卷进来是必然的。一切都是定数,那荣措经历一场浩劫也是定数跑不了的。”姬天扬道:“大师,你可知道五爪卧龙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戒嗔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得知一些信息。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至今有多少年了没人能够说的清楚。自古就在西域一带活动,极少踏入中土。行事神秘而隐蔽。在张百泉生活的年代,昆仑山一脉传说夜间经常响起悠扬的歌声。人们纷纷猜测那里肯定有座神奇的古墓,于是纷纷趋之若鹜。人们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那里果然有一座神奇的古墓。传说每到夜晚,古墓的墓门就会自动打开,然后走出一个浑身红衣的半脸女子。女子每夜高歌,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的清楚。这种声音十分悠扬,却是招魂的。前往古墓的摸金校尉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古墓中也有一件上古神物,可以与天神蛇相提并论。那位女子就是古墓的主人,她死后神物就成了她的陪葬品。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件神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女子居然死而复生了,并且在古墓中生活了一千多年。为了解闷,她才每日深夜出去唱歌。起初,她对摸金校尉没那么反感,反而以礼相待。但是,她是从古墓中走出来的。胆小的被活活吓死,胆大的也被吓得尿裤子。后来,她发现来者不善,都是冲着古墓的陪葬品的去的。于是,她起了杀意。前往寻宝的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直到五爪卧龙这个神秘组织的出现。传说组织的头目有着钟馗的本事,厉鬼见了他都得磕头。他率领组织的精干力量来到这座古墓。女鬼很快被制服。古墓中的神物被他取走。后来,古墓不再有红衣女子,也不再有悠扬的歌声,更加奇怪的是古墓周边原本植被茂盛,自从神物被取走之后,周遭的植被相继凋零。古墓很快成了山陬海噬之地。当时,这个组织名噪一时。然而,他们却一直低调神秘,极少与中土人士来往。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淡忘了这个组织。八十年前,天神蛇重出江湖,这个组织也再一次闯入人们的视线。不过秦灵公大墓诡异异常,直到现在都没人能够拿到天神蛇。”漆雕仁德说道:“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曾经与天神蛇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其中的一条,在秦灵公的宠妃墓中找到的。只可惜,因为我们的愚昧,那天天神蛇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人间。”戒嗔愕然道:“真有此事?”梁睿兰道:“千真万确。当时法医胡子君也在场。天神蛇被安放在特定的盒子内,一旦离开盒子就会灰飞烟灭。”戒嗔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么这小子手里的天神蛇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淏见戒嗔指着自己,说道:“这条天神蛇是假。仁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偷你的天神蛇。至于他为什么会放在我身边,我也不清楚。不过,天神蛇乃上古神物,能辨阴阳是最基本的功能。刚才在古墓里,你们也看到了,这条天神蛇根本就不能辨别那只小鬼。所以,我敢断定这条天神蛇是个冒牌货。”姬天扬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秦淏道:“我自幼孤苦伶仃,为了寻找寄托,我便学着研究这些上古神物,这个解释你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