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她爷爷,自己当然得理解一下,更何况!
“今日没有饭吗?”他带着笑,看似一丝不苟。
“他去哪了!”语气加重在少女的声音吼出时,竟然有些嘶哑。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丫头几日来一直是这样,先到那个小混蛋那去的咯?
现在不是追究孙女不孝的时候,孙恒只能停住笔,微微眯起眼睛。
“安宁,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仅仅几个大步,她便走到他的桌前,伸出左手,那里是已经被抓得褶皱无比的信纸,就这么递到了他的面前,勉强用双手捋了捋,她便将正面的方向转到了他这边,轻轻放下。
明显像是初学者的字迹,微微能看到些字的棱角,像是临摹许久字帖却刚脱离它们的孩子,有着章法却还没形成风格。
只是用数息,他便看清了里面的些许字,孙恒脸色一跨,再也没有勾起的笑了。
“这小子就该打一顿,你爷爷替你出气,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抓他给宝贝安宁赔罪。”
“他去哪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颤抖,甚至带着些哀求,热泪却已然装点上了她的脸颊,这让老院长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
“你这丫头又是何苦,这世上好男人难么多,为何还要强求。”
“我只想知道他去了哪!”
“然后呢?”
“我要去寻他,直到他亲口说出让我滚为止。”
“你自己也说了,找到他你也不能让他回来,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有着何种的过去,情爱也是一场战争,想要获得战利品成为最后的胜者,你脸他是什么样的模样都不知道,一个不知道价值的战利品哪怕你不在乎他的价值,也该知道一下他的过去找到他的喜好吧?读了那许多书,里面不乏兵书,你这丫头怎么还是不开窍。”
“你是我爷爷,你都不反对说明这不是个大奸大恶的人,那我为何还要去知道他的过去让他不开心,知道他喜好讨好他便能得到他的心吗?爷爷你自己也做过这些,不明白这都是假的吗?如果俩人不契合不如早分开,互相性子相合不比互相忍让然后十年后反目成仇再离开更好吗?”
这东西是谁告诉这丫头的?知道这事的人极少,她那不成器的父亲也不知道,那最近与这丫头相见过的。
大哥还真是不留情,连这个都告诉了这丫头,难怪虽然这丫头和自己亲近了,却总感觉望向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很怪异。
“说的很对,只是他的过去确实对一个人的性格探查有利好,孩子,教你一件事,爱这样的东西你必须比谁都卑鄙,才能用最大的力量获得一切。”
悉悉索索间,将一卷没有卷好的薄卷放到了桌上。
“顺便,你要学些自保的手段,我才能安心将你派出去,别老是学你余情哥的做事手段,空有修为而没有相对应的战斗力,你死了,万事都是空的。”
安宁低着头,她将右手的短剑交到左手上,伸出去拿那卷薄卷,那里是爷爷说的,那个人的过去,她犹豫着犹豫着,手却依然越来越近,最后轻轻用拇指食指捻到了它的一个角。
“他不肯给,那我是不是可以抢。”她这么说着,将短卷在桌上滑动,最终拉到了自己的近前。
良久良久,她才抬起头,脑袋上下微微晃着,神情恍惚。
“原来是这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低贱的女人。”
“不,你从未设身处地的在她的位置想过,这样的选择不少,也并不稀奇,只不过背叛别人的人想要获得善果,只会花费更大的代价,而她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所以才造成了她的命运,这是因为她不够聪明导致的!”
“不够聪明吗?”安宁低声呢喃,她的眼镜视野没有看向眼前的爷爷,四处模糊得像是带上了薄雾,她的视线望向了远方。
我自己,是不是够聪明呢?
这么多人里,选择了这样一个满是缺点的男人!
但是,她的眼睛却泛着着别样的光芒,只有傻子才信这世上有完美无缺的异性,只要这个人,缺陷不是你无法容忍的,而优点又是你恰好欢喜的,那这样的爱恋,便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