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这个机会,他借口说处理长孙的修为问题,狼狈逃窜入我这天然书院。
自己本就是这天然书院的学生,仕途因为心境成为阻碍,只好躲入这书院做一个教习先生,近三十年等待,自己也从老师的手中继承了天然书院院长的职务。
那一次,是两人近三十年来第一次相逢,好一场斗殴,自己带着伤和被原谅的释怀躲入偏暗阁,将小竹居室让给了他和余情。
七十年的岁月如同一场梦,孙恒拿起笔,一刻钟后,数百字印在了最后。
轻轻弹了弹纸张,墨迹在几个呼吸后便已然干透,他轻轻吹了口气,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写完了?我还以为你还需要数月才能做成。”
“终究是借了您忘忧的助力,才能将这尾巴一气呵成。”
“你小子,得了好处便语气尊敬起来了,可没见你以前也这样。”
两人今日,第一次四目相对。
“那孩子,你见了,如何!”
“可造之才。”
“看来还是余情的评价更高。”
“余情可是我数千年来都没见到的鬼才,他在走一条从未有人走的路,包括我也无法预料他的前路。”
“原来书圣,也会有不知道的事。”
“书圣,也只是能知道发生过的事而已,至于从未发生过的,没了参考,又怎能预料呢?”
两人语速很快,都面无表情,映着昏黄的烛光,像是两尊只有嘴巴动的塑像,哦,还有风吹动他们衣衫的动作,可这也不能算是两人身体在动。
“他真的死了吗?周圣人,作为圣人,为何你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答案需要他来找。”
“不能说是吗?幕后黑手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一个人。”
“谁动的手,今日逃掉的那位?”
“这你该知晓的比我清楚。”
“他,现在在哪?”
“在蜀川!”
“他的剑在哪!”
“在浅云城。”
“什么?”
孙院长从来都是个吝啬的人,从未在那偏暗阁点过太久的灯,可今日偏暗阁却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谁也不知道他见了谁,只是次日,做功课的书生,没有在阁楼上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