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凌寂将袁蛮带到房间，为他斟了一杯茶，轻声笑道。但袁蛮并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低着头站在一旁。

“怎么了？”

凌寂发现袁蛮的异样，不禁问道：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扑通！”

袁蛮依旧没有说话，反倒是朝着凌寂跪了下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凌寂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腰，准备将他扶起来……

“凌大人！”

袁蛮出声制止了凌寂。

“我遵守承诺，来向你报恩！”

说完，朝着凌寂磕了一个响头。

“好了！你快起来，不然我可生气了！”

凌寂假装怒道，将袁蛮扶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跟我说啊！”

凌寂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子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究竟所为何事？

……

“阿娘死了！”

良久，袁蛮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语气中带着一股沉重的悲伤。

“什么？”

凌寂有些惊讶。袁蛮的母亲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蛮，你……”

一时间，凌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安慰他。

“阿娘临死前，让我来找你，报答你的恩情。”

袁蛮看着凌寂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奴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闻言，凌寂也不知说什么好，慢慢道：

“袁蛮，你母亲的事，节哀顺变。至于报恩什么的，真的不必了……”

“不行！”

凌寂还没说完，就被袁蛮打断了。

“我和阿娘都受过你的恩情，现在阿娘不在了，我一定要报答你，阿娘也是这么说的。”

少年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

“唉”

看着少年倔强的模样，凌寂无奈道：

“好吧！那你就暂时跟着我，日后再做打算。”

这也是无奈之举，袁蛮这脾气就像是头牛似的，认定了一件事，怎么也拉不回来。

“谢大人！”

袁蛮有些惊喜，立即便朝着凌寂下跪……

“停！”

凌寂及时扶住他，说道：

“你要跟在我身边，就必须听我的。”

“嗯！我听大人的！”

袁蛮站起身，连忙点头道。

“第一，不许再向我下跪和磕头。”

“第二，不许叫我大人。”

“第三，不许以我的奴仆自称。”

“这三条，你可做得到？”

凌寂看着袁蛮的眼睛，正色道。

“嗯！我能做到！”

袁蛮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又问道：

“不叫大人，那我应该叫什么？”

“嗯……我比你大几岁，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凌寂稍微想了一下，轻声笑道。

“大……哥……”

闻言，袁蛮喃喃道，眼角有些湿润……

良久，袁蛮抬起头，看着凌寂的眼睛，认真地叫道：

“阿凌哥！”

“呵呵这就对了！”

凌寂露出了一抹笑容，很满意袁蛮这个称呼。

“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叫你……小蛮，如何？”

“小弟……嗯！阿凌哥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得到凌寂的认可，袁蛮很是开心，笑道。

“呵呵坐吧。”

凌寂为袁蛮重新到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你娘的后事？”

“已经办好了。阿娘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痛苦。”

袁蛮的声音有些低沉。

“节哀顺变！相信她也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

凌寂能感受得他的心情，安慰道。

“嗯！”

……

“对了，小蛮。”

良久，见袁蛮的情绪恢复了些，凌寂问道：

“你有接触过修炼吗？”

既然决定了将他留在身边，教他修炼肯定是要的。

闻言，袁蛮低下了头，低声道：

“没……没有。”

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生怕凌寂会不高兴。

“哦这样啊！那你的斗魂觉醒了么？”

凌寂又问道。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体内的斗魂会自动觉醒。但若是超过十五岁还没有觉醒的话，那基本上就是废魂，终生无法觉醒了。

对于这点，凌寂还是很关心的。毕竟袁蛮看起来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了，若是还没有觉醒斗魂的话，就很麻烦了。

“嗯！斗魂我已经觉醒了。”

袁蛮抬起头，连忙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等会儿你跟我去一下城中的斗魂堂，测一测你的斗魂。“

闻言，凌寂放下心来。只要斗魂觉醒了便好，有资格踏入修炼界。

斗魂堂，并非是什么势力组织，而是检测斗魂的场所。每个门派都会设立自己的斗魂堂，用以发掘修炼人才。

“嗯！好！”

闻言，袁蛮很是开心。

“咕噜咕噜”

这时，袁蛮的肚子传来了一阵叫声。少年顿时脸红了起来，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呵呵先叫些吃的吧。”

凌寂也没有取笑他，反倒觉得这样才真实，才是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