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覃为军才猛然想起:“他们不会杀俘吧?”继而再细想想,如果是换成自己,十有八九也会杀俘。你想啊,他们只有五万人,却要看守十万俘虏。而且他们还要继续攻打已被己方占领的其他城池,他们不杀俘还能怎么办?
想明白了这些,覃为军心里一片冰冷。因为对方要杀俘,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因为自己是敌方主帅,只有杀掉了自己,才能对那十万俘虏起到最大的震慑作用。一时之间,覃为军心灰意冷,当初攻打安东国的豪情壮志早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目清秀的青年来到面前。云水兰等人一见立刻迎上去行礼,就听云水兰口称:“师父在上,徒儿给您行礼了。”
玄龙说道:“战场之上,不必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切以简便为好。”
“是,师父,徒儿遵命。徒儿来给师父介绍,这位就是楚国统帅覃为军覃大帅。是为我师叔所擒。覃大帅,这位是我的师父玄龙大师。”
此时,覃为军心中豁然开朗,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霎那间想明白了:“我说他们怎么敢以五万人就前来迎战我们二十万军队呐,原来他们身后有靠山。不用说了,那股怪风也不是云水兰那个女人弄得,必定是这个青年在背后搞得鬼。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自己不知己,不知彼,焉有不败之理。自己输的不冤。继而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放弃了守城的优势,倾巢而出,把自己的军队送到这块绝地,自己也不会一败涂地到无法收拾。原来自己一步步走来,都是在人家算计之内的。”想明白了这些,覃为军心悦诚服的一拜到地,说道:“玄先生,看你岁数也不大,如何算计得如此老辣?使我们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走入你的陷阱?”
“覃大帅,你太自谦了。我们的成功恐怕十有八九是你太贪婪的功劳。我只能占其中的十分之一。覃大帅,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覃为军叹了口气说道:“反正现在你是战胜着,你怎么说怎么有理。做为战败者,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覃大帅没什么说的了,正好我这也忙,那咱们就以后再聊。泰山,既然覃大帅是你请来的,就由你看管他吧。泰山,咱可说好了,覃大帅如有什么闪失我可拿你是问。”
泰山吓得一吐舌头,对云水兰说:“水兰姐,你看你师父可够利害的啊?”
云水兰笑道:“也是,我还从没见师父如此严肃的对您说话,您最好小心点。”
“我当然得小心着点。”又扭过头对覃为军说:“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飞不了你,也蹦不了我。你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你要是给我惹麻烦害我挨罚,我就兑现刚才我的诺言,把你挂在犹狸城的城门楼上让水兰姐欣赏个够。”
云水兰听到立即说:“大战之后,我这正忙,可没时间欣赏他。”
“既然水兰姐没时间欣赏他,我就令全城百姓来欣赏他。到时,全城百姓,男男女女,连老带少,那场面一定很壮观,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覃为军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发白,没一点血色。打躬作揖地央求泰山:“小哥,你千万别那样办,我求你了,我保证不给你惹一点麻烦。好不好?”
“这就对了吗,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我就没必要出那损招。咱们两好换一好,岂不更好?”
云水兰在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泰山,不知他们打得什么哑谜。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立时脸色通红,不敢抬头。后来想到,如果不是师父运筹帷幄,早就计算好了。先是把敌人激出城外,来到葫芦谷这块绝地。而后又弄出一场怪风,把敌人吹得七零八落,一败涂地。恐怕自己的命运比覃为军还要凄惨的多。因为泰山师叔从敌营内探听消息回来就告诉她了,是要把她赏给有功的将士轮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