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冠宇摆了摆手,道:“算不得机会,那个七柔子这一趟去天化州是要去见元婴老祖的,他和王鼎狼狈为奸,到时候决仙门出了事情,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王鼎坐大?”
“坐大?就他一个筑基期?他就剩下五十年寿命了,终身结丹无望,等他一死,七柔子也和决仙门关系淡了,到时候还不是我烈火城的天下?现在老夫所惧者,唯祖修璇结婴尔.....
秦星伦受伤极重,至今连子嗣都没有,听说已经不能人道了,王鼎虽然苟延残喘,但是九成九没有机会结丹,万玲儿以前神神秘秘的,现在看来也就是故弄玄虚罢了,现在决仙门能够担得起大梁的只有皮星剑和江星夷两个金丹期而已,我们要对决仙门下手,只需等待时间既可。”
孟冠宇的这一套分析和祖修璇如出一辙,广阳州人人都知道王鼎受伤不能结丹,眼下决仙门风头虽盛,但是门中其他人都算不得枭雄人物,皮星剑太孤傲,江星夷太软弱,他们做了下一任掌门,如何领袖群伦,开辟天下?
相比一番,桃花殿新一代弟子连续出了三个上品金丹修士,烈火城筑基期修士都有七十余人,底蕴比决仙门不知有多深厚,明眼人早已推断来日广阳州必定是这两派的天下。
听了这一席话,孟凯复虽然也在点头,但是却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随后几天,孟冠宇广发告示,遍邀仙友,一来庆祝孟凯复结丹上品,二来又要任命他为烈火城的副城主,明显有确认继承人的意思在里面。
消息传到了决仙门,秦星伦身为大长老,在掌门王鼎不在的时候可以总摄一切门中事务,当即招来众人商讨对策。
蔡灵霏和令狐星远都是精于计算之辈,建议派外门长老薛嘉荣前去随礼贺喜,顺便打探情报。
秦星伦一手扶额,面容疲惫,脸上皱纹极深,他心烦意乱的说道:“孟凯复成为副城主,翼影飞云鼠一族早已说过,此人天赋异禀,影遁之术神出鬼没,他如今是金丹期修为,万一对我们动了杀心怎么办?想个办法,必须有所防备才行。”
蔡灵霏看着自家夫君,想道:“星伦身体受过重伤,加速了他的衰老,最近气短肾虚,稍有思虑就会神昏目眩,平时又易怒烦躁,这样怎么能理事?”
令狐星远道:“大师兄,孟凯复一旦要出手,我们的防备都是个笑话而已,现在全派之中估计只有皮师兄和江师弟有自保之力,其他的人与其畏首畏尾,不如视而不见。”
秦星伦闷哼一声,没有说话,令狐星远讨了个没趣,脸色微红,尴尬退了下去。
他不说话,整个大堂都是鸦雀无声,秦星伦道:“掌门不在,我们又没有收益,只能坐吃山空,这样的情况维持个二三十年怎么办?我们不能等着王鼎师弟回来再解决问题,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孟凯复又结丹上品,万玲儿弟妹又伤情加剧,整日昏睡,你们说,该怎么办?”
江星夷道:“要不我们多培养一些弟子,为门派保存实力?”
秦星伦道:“培养弟子太难了,你家的水特和寒常计都是有天赋的,但是现在呢?百年树人,到时候人还没有培养好,门派先破产了怎么办?”
江星夷原本只是好心提醒,结果没料到被秦星伦当众说出自家弟子进境不高这件事来,他暗暗生气,想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王鼎师兄一走,他是一天比一天刻薄,以前那个谦谦君子去了哪里......”
大殿又一次僵住了,王鼎在的时候,众人畅所欲言,从没有这么尴尬过,门派没有主心骨,连一次合议都难以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