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打听一番,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几年前这里有一个外来的大户,在这里广置田产,主事的是个夫人,平时深居简出,待人和善。
后来烈火城派人来,说是要把此地的居民全部迁走,有恒产的凡人,烈火城全部高价赎买,绝不让人吃亏,一场纷乱,这位夫人既没有出面拿钱,后来迁徙的时候也没有人见到她,她和她的几个家丁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于是成为一段奇事,至今都在百姓间口耳相传,她的宅子也没人敢进去,都害怕有什么事情。
王鼎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孔元香的宅邸,立刻带着同门一起进去查看,见院子里屋舍宛然,一派居家气象。虽然门窗紧闭,但是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又比较淡雅,仅仅有浮灰一指而已。
此间主人如此淡雅,明显不是普通的乡下富翁,王鼎道:“看来孔元香当年就是住在这里了。只不过现在她人在哪里?”
蔡灵霏提醒道:“不如我们再细细问问此地的居民?”
几个人于是分头又去查问,还真让他们遇到一个没有搬走的老人,他当时身患重病,已经快死了,家里人和烈火城说明情况,与其让他死在半路,还不如让他老死在故土,烈火城对普通凡人并不苛刻,还留下愿意照顾老人的长子一起住下,父子两相依为命,结果老人的病情竟然又恢复了,捡回了一条命。
据这老人和他的儿子说,孔元香后来嫁给了落霞镇的一个普通人,原是她雇佣的长工,姓许的,是个老实人,干起农活来也是一把好手,两个人结婚几年,孔元香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但是老许属于入赘的,这男孩儿并不姓许。
王鼎知道到了关键处,问道:“接下来呢,这男孩儿在哪?”
江星夷道:“我也这么问了,老人家说,这男孩儿后来就一直住在庄上,也很少露面,一家人日子过得很滋润,也很平淡,没有出什么意外。”
王鼎皱眉,道:“这男孩儿几岁了?”
江星夷摇头,道:“这个,他们也不知道的。”
令狐星远推算道:“孔元香结婚不会超过十年,这孩子最大也就是九岁罢了,要是按人家说的,过了几年才结婚,那这孩子现在最多是五岁吧。”
王鼎道:“五岁的话,就更难四处漂泊了,孔元香拖家带口的,肯定还在此地?”
令狐星远道:“我有九成把握,孔元香就在此地,只是她人到底去了哪里?我看不如我们查查这个镇子的粮食贩卖记录,孔元香带了几口人,肯定要是吃东西的,不种田,也得买吧?”
几个人于是又去查证,结果孔元香像是消失了一样,真的没有任何贩卖粮食的记录。
王鼎不死心,有四处查找,整个落霞镇被翻了个底朝天,周围三百里内一切山岭也都查了一遍,除了孤坟乱葬岗外,竟然一无所获。
蔡灵霏道:“逄英睿也许当年也这么查过,但是就是什么都没查到,孔元香也许另有机缘?”
王鼎仰天长叹,道:“也罢,人各有天命,孔元香确实是找不到了......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就动身返回决仙门吧。”
皮星凝道:“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落霞奇观,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运气?”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了一场大雨,几个人惊喜不已,见一道长霞在天空中铺就,高可千丈,极为壮丽,人在其中,如同身在仙界,不止是皮星凝,王鼎也赞许不已,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落霞镇的居民也有一些出来观赏的,小孩子尤其多,凡人渐渐聚集,王鼎正要招呼几个人离开,江星夷眼尖,一把拉住王鼎,颤声道:“掌门,你看那个小孩!”
王鼎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凝神看去,浑身一震,见一个小孩儿穿的破破烂烂,身上也脏兮兮的,脖子上却挂了一个灵符,灵符上歪歪扭扭的以朱砂写就,似字非字,王鼎却看得再熟悉不过了。
不止是王鼎,除了令狐星远外,决仙门的老人都能一眼认出这枚灵符!
当年,宗俊晤也留给决仙门一个灵符,亲口说,捏碎这枚灵符,他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