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玲儿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心里终于放松了,也不知道咬住了令狐星远的哪里,也不管这意中人的一声惨叫,一边咬,一边道:“笨蛋!笨蛋!令狐星远你真是个笨蛋!”
令狐星远整个人恍兮惚兮,飘飘荡荡的,他感受着万玲儿嘴里的温热,道歉道:“对不起。”
几天后,点星观掌门在门派内部举行婚礼,但是新郎是谁,却神神秘秘的,各方势力极为好奇,但是无奈点星观人丁单薄,门派极为神秘,几乎是水泼不进的,所以也都没有查探到。
整个广阳州,只有决仙门里的几位高层知道是怎么回事,王鼎急忙召集几位同门商议对策。
秦星伦先发话了:“当年万玲儿出手掠走星远师弟,竟然只是为了结婚?”
王鼎摇头道:“现在看来,她当初以为我们决仙门覆灭在即,点星观不帮忙。她作为掌门,也许是不愿意,也许是没办法,于是就索性扮成黑脸,把星远师兄先劫走。”
秦星伦遥想当年,道:“这么看来,她确实做得无可厚非。至少人家还算是为我决仙门留了一线香火?”
皮星剑平时都是听,很少发言,这时候开口了:“情有可原,罪不可恕。”
蔡灵霏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她掠走星远师弟,情有可原。但是她以势压人,从本派手里抢走一人,罪不可恕。”她话说完,在场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王鼎道:“不错,你们既然都同意这个意思,那就省了我很多事了,今天第一件事就是定性,我派和点星观之间的这件事,是一定不能不计较的。第二件,于公不能枉法,但是于私该怎么做?万玲儿已经结了婚,如果再过个一两年,我们再不愿意,她也是我们决仙门的媳妇儿了吧?”
皮星凝道:“就怕人家是逼着星远师弟入赘。”
王鼎断然道:“不可能的,星远师弟外柔内刚,和我一样,这种事情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江星夷帮腔道:“星远师兄人在别人的掌中,万一是中了秘法呢?万一有什么别的难处呢?”
王鼎一呆,无奈道:“万一是入赘,我们和万玲儿还有私人的情分吗?这.......这笔糊涂账该怎么算?”
这问题牵涉到伦理道德,决仙门里只有王鼎学过一些儒家经典,他都不知道,别人怎么可能有办法?秦星伦道:“恐怕就算是师尊在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过个几年,他两再有个大娃娃,那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王鼎道:“不论怎么说,是我们当年无能,才让星远师弟走到这一步的,我决仙门绝对不能将他除名,这点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纷纷点头,王鼎继续说道:“即便过了几年,万玲儿给星远师弟生下子嗣,这孩子是无辜的,清白的。到时候我们看孩子的意见,他要是愿意,决仙门的大门时刻为他敞开,这件事诸位没有异议吧?”
这话入情入理,谁能有异议?众人也都点头。江星夷道:“最棘手的不是星远师兄和孩子,最棘手的是万玲儿,到时候我们真的讨伐点星观,要怎么处理她?不管是杀是留,都不太合适,可是就这么放了也不行啊,这人伦关系到底怎么算?”
王鼎也极为头疼,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万玲儿要是与点星观同生共死,我们岂不是逼死了同门的妻子?换句话说,万玲儿和我们刀兵相向,难道我们还能不还手吗?蔡师姐,我们是不是改换策略,不征伐点星观,而是媾和?到时候结为盟友?”
蔡灵霏断然道:“你们忘了先师是这么死的?他老人家一辈子不轻信别人,祖修璇于情于理都不会背叛,却因为自己的正道而成了决仙门的大敌,可见修真界是没有盟友的。万玲儿此人行事诡秘,极不可信。要是我说,不如尽可能杀了她,一了百了,到时候大不了找星远师弟道歉,他出什么题目,我们都接着就是了。”
她提及霍钧旧事,王鼎眼光一凝,点头道:“不错,就这么办,点星观劫走本派弟子,这是修真界的大忌,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如杀了痛快。”
众人都没有异议,皮星剑却突然站起来,摇头道:“不可。”
王鼎奇道:“星剑师兄不同意吗?”
皮星剑道:“罪不可恕,情有可原。”
王鼎一愣,道:“你的意思是不杀万玲儿?唔......情有可原,罪不可恕,罪不可恕,情有可原。门派之仇不可饶恕,点星观灭门,但是人伦之情情有可原,所以不杀万玲儿?”
皮星剑点头,秦星伦拍手道:“妙!正是这个道理,一码是一码,万玲儿掠走星远是门派和门派间的公事,私下里我们怎么能斩杀自己的弟媳?”
王鼎叹道:“星剑师兄这件事处理的深明大义,王鼎佩服。也罢,就算如何艰难,我们也不可伤了万玲儿的性命,以全她和星远师弟的夫妻之情。”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