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甩甩尾巴表示很无奈，明明是你强迫人家立下元神誓言给你当锤子使……he—tui！给你当打手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反而是我要赖着你呢？

方陌从八岐大蛇身上收回目光，继续道：“韩先生今日败于方某之手，碍于玲珑轩大长老和斩天门凌门主在此，自然不会翻脸，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若是方某日后进入星域，不幸与韩先生相遇，只怕凶多吉少。”

“荒谬！”韩一尺拂袖冷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某宁做小人，也不愿死于小人之手！”方陌依旧坚持。

“那韩某也明说了，立下元神誓言，不可能！若你不服，尽管动手！”韩一尺回过神正对方陌。

方陌发出一阵轻笑，“韩先生知道为什么会败于方某之手吗？”

“败便是败了，有什么好说的！韩某虽然不甚明了，却也不会耿耿于怀。”

“其实还是很简单的。”方陌根本不理会韩一尺的态度，自顾自说道：“但凡任何法术、神通、招式都离不开灵气的支持，韩先生的咫尺天涯亦不例外。若方某所猜不错，咫尺天涯便是通过对周围灵气的控制，达到转移攻击的目的，只要在韩先生攻击之时感应到周围的灵气波动，想要破之不难。”

赵长老暗暗点头，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方陌提起对灵气感知的运用了，但想要达到方陌这种对灵气细致入微的感知，绝对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

至于方陌为什么能做到，大概只能归结于妖孽了。

韩一尺嘴上说着不会耿耿于怀，但内心早就对方陌如何破掉他的咫尺天涯好奇得紧了，此时方陌说出来，他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字，甚至还主动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让你的剑意穿透我的咫尺天涯，而且威力丝毫不损？”

“所谓剑意，不过是剑气的升华，其本质也是灵气。在韩先生看来，确实已经将方某的剑意转移到了他处，但韩先生如何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方某想让你看到的而已。”方陌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几分高深的意味。

韩一尺突然呆住了，方陌刚才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方某想让你看到的而已。

若真是如此，方陌的强悍，只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这怎么可能？

他只有二十多岁，而且只是出窍境修士而已！

“厉锋，为师这番话，你懂了吗？”方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懂了！”厉锋答道：“通过对天地灵气的操控，制造并控制灵气波动，便可以让对手产生错觉，以此瞒过对手，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这一次，包括大长老和凌战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韩一尺目光重新凝聚，“方陌道友，你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你到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方陌再次语出惊人。

“到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韩一尺的脸再一次黑了下来，“你这是何意？”

“韩先生若不立下元神誓言，只怕便无法离开踏风星了。”

“呵呵！哈哈哈！方陌道友，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韩一尺挺直身体，窥天境巅峰的气势再次散发，“在这踏风星上，还没有人是韩某的对手！若是你也进入窥天境，韩某倒要小心一点，只可惜……”

“不必可惜了，方某无法奈何韩先生，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说话间，方陌竟然走出了山洞，抬头看向天空，“仙尊既然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