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了一声恶心，程末见他的脸还算干净，又随手在他脸上抹了两下，算是擦手。 </p>

自始至终，乞儿首领一动不动，早已被吓破了胆，颤巍巍地说：“神仙老爷……” </p>

“谁告诉你，我是神仙？”程末冷眼看着他，道。 </p>

“你本事这么大，不是神仙又是谁？神仙老爷，不知我们几个哪里招惹了您，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次。”见对方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首领立刻谄媚道。 </p>

程末心说这些无赖旧居市井，深谙人情，察言观色的本事比自己还厉害，这件事给他们去做，保不准真行。眼看剩下的乞儿各自哀嚎着纷纷爬起，他直接对首领说：“收拾好你的人，让他们都起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p>

“好好，神仙老爷你说。” </p>

“小的诨名凌慧，认识的我的人大多叫我慧子，也就我们这几个伙伴抬举我，叫我一声老大。”凌慧老实说。 </p>

“你这名字不错，干的营生，可不太符合。”程末道。 </p>

“哎呀，这不都生活所迫么，我们大多都是些没爹没妈的孤儿，为了活命，少不得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要不然，谁稀罕这么干。” </p>

“问你是怎么当上乞丐的了吗？没让你答话就老实闭嘴！”程末心说这乞儿凌慧也是够啰嗦。 </p>

凌慧立刻闭口不言。 </p>

“你们天天走街串巷，路都熟吧。”程末继续问。 </p>

“那你说的，路不熟哪知道去哪家能讨到饭啊。”凌慧言谈中倒是有几分吹嘘。 </p>

“嗯，那一些门路，你们都有吧。” </p>

“门路什么的，自然多得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知道怎么销赃，那照样得饿死。神仙老爷，您是有什么需求？” </p>

“有需求你个鬼！我现在要问你的是正经生意！”程末隐隐带些怒意。 </p>

凌慧再度闭嘴。 </p>

“我是想问，像你们这样的衣冠不整，要是想进钱庄一类的地方，人家不会把你们轰出来吧？” </p>

“那倒不会，钱庄又不是大饭馆，换钱的不看你穿什么，只要有东西给人家就好。就算有看门的看人下菜，我们也有办法摆平。” </p>

“这津梁城有几处万宝天庄？” </p>

“大的小的少说也得十几个。” </p>

“进得去吗？” </p>

“绝对进得去。” </p>

“那好，我有事情要给你和你的兄弟们做。”程末终于准备说出来意。 </p>

“神仙老爷您吩咐。”凌慧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弟兄们都围过来，避免听不清程末的话。 </p>

程末拿出了一块“蓝灵石”，这是他这几日用言归教他的手段洗练而成的，在众乞儿面前示意了一下，道：“我一会交给你们这些灵石，你们拿过去，到万宝天庄里，按照市面价折算成华币带给我。事情办得好了，别说那五枚华币能还给你们，我还有别的奖励。要是你们能给我换回十枚华币，我还能额外多给你们一枚。但有一点给我记住了，对方要是问起来这些灵石是谁的，你们决不能把我说出来，这就是我给你们的吩咐。稍后我就在这儿等着，一天内能办好吗？” </p>

“神仙老爷您瞧好吧，这么容易的事，我们哥几个手到擒来！”听说还有这么丰厚的奖励，凌慧等人立刻全身来劲了。 </p>

“那就好。”程末点头说。 </p>

就算还要给酬劳，要是这件事办成了，程末也绝对能赚。因为，他将蓝灵石的元气，抽取得就剩原本三分之一。 </p>

注释： </p>

①：莲华落，旧时乞丐走街串巷吆喝的一种曲目，按照特定格式、韵律根据情况随意填词，没有特定内容，现已发展为艺人传统曲目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