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费这么大劲,为的就是一口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试问有必要吗!
这不是入不敷出吗!”
当下,一个人呵斥道:“你们懂什么,这是在下一盘大旗,说你们鼠目寸光,你们还不信,这不凸显出来了吗。
我们就是要利用公主的仁爱之心,而后为所欲为,这是高阶操作,你们懂吗。”
“厉害,虽然听不懂,不过还是给人特别厉害的感觉。”
“可不是吗,如果不是他,我们都得在城外破庙不知道待多久,到时估计都饿死在那儿,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知镇从门口走出来,眼神扫视向这些难民,他没想到,这些一丘之貉,竟然还有组织、有纪律前来申诉。
他们也真是会挑时候,情报工作也做得不错,这多少有些出乎知镇的意料。
看得“公主”走出来,无数人抬起头一看,他们忙道:“是公……不对啊,公主怎么是女的啊,这是公公吧。”
“咋的,现在公主都是皇子的代称了吗?还是说,公主是杀人妖啊?”
“你什么眼神啊?这就是知镇?你忘了,上次你被冤枉,就是他让你强行画押的。”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我们燕敏镇臭名昭著、以至于扬名海内外的周扒皮吗。”
“你小点声,小心他再用蛮横的手段把你赶回城外的破庙。”
“不是我说,他敢,有公主在场,我不信他还敢这么放肆。”
“嘘,少说点,你没注意到一个很特别的情况吗,那便是我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公主都没出来。
这不是说明一个问题吗?”
当下,一个人很是不解道:“这说明什么?”
“唉,我真的是服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呢,说明公主跟他们是一……”
他说话很有艺术,知道点到为止,这时候,哪怕不说完,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当下,此人恍悟:“你说他们是一丘之貉。”
闻言,那人很是惊慌:“嘘,你别说这么直白,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会是你这辈子所不能承受之重。”
在一旁听着的知镇,忍不住眉头一挑,因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试问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自诩聪明一世,结果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区区难民。
果然,术业有专攻,做这么多年知镇,他还是不够称职,以至于都不够老奸巨猾。
当下他对这人道:“给我抓住他,此人好大的胆子,说我就算了,我无所谓,身为一个镇的父母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你说公主就是你的不对,竟然说公主枉法,这是红果果的污蔑,哪怕公主能忍,我也不能忍。”
他说话很有艺术,阐明自个无所谓,同时又为公主抱不平,最厉害的还是,对方只是用了贬义词,他隐忍了一下,说犯下的确切罪责。
这就是最厉害的地方。
看得官兵前来,刚才口嗨的那个,十分无辜道:“冤枉啊!”
知镇喊住官兵,询问道:“你说你冤,那本官来问问你,你是不是说公主跟我是一丘之貉。”
那人愣神一下,道:“是啊。”
试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于情于理来说,没什么毛病啊,至少在他心里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