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修空寺主持空幻尊者魂飞魄散之时,那妺喜却惊叫一声“云郎!”只此一声哀鸣顿时感动天地,却化着一阵阴煞之气息卷周天。
那凄风惨气亦化着妺喜的哀怨之泣,乃厉声道:“履癸;你弑父杀兄,暴施行政,你残杀忠臣,迫害良将,你蹂躏黎民,祸害百姓,导致天怒人怨,朝政日衰。履癸;你这个无道昏君;混世魔王,你这个杀人噬血的畜生,你亡妻阴灵相辱,你枉为夫君。你弑兄不顾手足情,枉为人弟。贤臣不用亲小人,你枉为君主。今行逆天之事,亲兄弟已故,竟不怜其哀,却戏其尸骨,让其三魂散尽,七魄成空。你今之所做所为,将受人神共愤。你生来让我和云郎不得相爱,死后你却不让我们灵魂相依,今我以三界六道之名,咒你今生今世背负天下人的骂名。我死亦不枉此生,因为我要生生世世以九幽冥界厉鬼的魔咒毒诅来诅咒你,让我的誓言永不泯灭,诅咒你来生来世,永生永世永远得不到真爱。”
随着这哀鸣渐远,悲风泣语的散尽,妺喜却自甘解封魂魄,寄托在一只飞蝶身上,早潜入乱世,去求寻那报仇之法而去却是后话。
履癸闻的这悲鸣之声,正是心爱的妺喜之言,更气的怒火无处发泄,乃指着紫幻尊者怒道:“妖僧怎敢弄此妖物诅咒本王?”却回身对那赵梁嘶声彻底的怒吼:“将众妖僧一概斩首!”一言即出,却正中赵梁下怀,亦乐见那赵梁正欲拔剑号令禁军,却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履癸面前:“大王息怒;此乃冤魂御魔诅咒,非是寺中师父所驱使……”
履癸见是乐王求请,却冷笑道:“我可爱的侄儿,如果这秃驴将你叔父杀了,你是不是也会免他弑君之罪呢?”
亦乐闻言,顿时无言一对,恰正此时,忽而山门外飞来一纸兵符,那来报差使见履癸怒目虎视,早滚鞍落马,呈上一简;即报说:“东伯候徐玉候将军遭有施国将军年谨围截,三军主将皆阵亡,大军亦损失惨重,现东线二州连失十三座城池,军情告急,求大王速调兵支援。”
履癸闻的告急文书,顿时大惊:“小小一个有施国,怎如此凶悍?”即号令回朝不提。
却说妺喜将魂魄寄托在一只飞蝶之上,日夜只在修空寺游离,至履癸班师回朝之后,韦飞一众便来修空寺拜别紫幻尊者众高僧,可巧当日小蛮在那禅堂之上,只因有缘天注定,那飞蝶却不择她人,竟绕着小蛮翻飞不已,却正是这缘法,小蛮也是喜欢飞蝶的,此见这彩衣斑斓的蝶儿只在周身飞来飞去,更喜不自禁,那蝶儿有意亲近,一时飞在美人儿秀发之上竟不离去。
小蛮本就天生丽质,此时有彩蝶为饰,无疑更显的娇美可爱,众姐妹们见这奇异,却惹的羡慕不已。一日离开修空寺,当时天色将暗,韦飞因打听到圣苗门一众在久味居客栈落脚,便率众亦在此歇下。
至晚;那蝶儿所寄妺喜之魂只在客栈游离,因四处寻那可宿之主,却偶然见客之东厢外阴煞怨恨之气甚重,却当真是惺惺惜惺惺,便游离的近了,却只在窗外徘徊,向内看时,却原来那幽怨之气竟是从小沁周身所散出,那妺喜之魂见了,当时便视为知音,只因四姐妹一起坐卧,多有不便,至深夜时分,却化着一段梦境,潜入小沁的梦中。
小沁本不曾见过妺喜,那妺喜却以姊妹相称,一时谈及二三言,却一见如故,妺喜便问小沁因何生怨,小沁视妺喜为姐妹,也不避讳什么,便实言相告,两下彼此互诉怨恨,妺喜将之所愿告知小沁,小沁却道:“履癸无道,天下将乱。姐姐欲报此仇,妹妹当有一计相授,不知姐姐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