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凝滞没延续多久,很快就被一阵刺耳的车鸣声打断,原来是他们的车停在主干道上,挡住后面的车了。
陆灏临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发动引擎,一言不发地驱车前行。
见他主动停战,纪宛恬也低下头,垂着眸盯着自己的膝盖,抿唇不语。wavv
一直到回了家,两人都权当对方是空气,下车后,一前一后出了车库,各走各路,各回各的房间。
进了卧室,陆灏临烦躁地松开领带,外套随手丢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动手给自己倒了杯纯净水。
本想喝口冷水冷静一下,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浮起纪宛恬那张倔强的脸,她的一言一词,一举一动,犹如一只手探进他的心里,搅得他不得安生,无法言喻的心烦气躁。
其实,他也明白那不过是她的气话,她每天这么忙,不是上学就是回家给他当牛做马,就是休息日也经常被他叫来跟前呼来喝去,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也从没露出任何和别人搞暧昧的迹象,除了自己,她常接到的异性电话也就她弟弟。
然而即使得出了如此理智的分析,他还是无法冷静下来,毕竟他们相识还没到一年,她前二十一年的人生,他一刻都没有参与过,谁知道她从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如果有,如果她还在念念不忘,他虽然不会因此放弃,却一定会被她怄个半死。
只要一想到她曾用甜美的声音叫唤某人的名字,对着某人温柔浅笑,和某人牵手,接吻,或者做过更深一步的胸口就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憋得他火急火燎地难受。
他厌弃这股失控,却克制不住酸意如潮水般肆意泛滥。
尽管,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