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牛震回到长安时已经奄奄一息，尽管路上已经得到了救治，但他伤势太重失血太多，一路上始终气若游丝。

司马真见到肢体不全的牛震时差点晕了过去，要知道牛震乃是当世第一猛将，在战场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将牛震伤成这样。

“太医，赶紧救治牛将军，用最好的药，要不惜一切把牛将军给我救活！”

圣旨下达之后，十数名太医立即忙活起来。

回到皇宫的大殿里，司马真还在生着闷气，这一仗他筹划了数月之久，本想狠狠打击一下恒国的气焰，顺势夺回壶口关，没想到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就在牛震回到长安不久，晋军五品将军宋祁领着收拢回来的两千多残兵回到了长安，将大军驻扎在城外之后，他摘掉头盔，让手下士兵反绑了双臂，径直进城直奔皇宫而来。

到了皇宫门外，宋祁长跪不起泣不成声：“陛下，微臣无能，如今兵败回京，特来领死！”

司马真得到禀报，亲自率领群臣来到宫门外，他快步走到宋祁面前，双手将宋祁扶起：“宋将军，战败非你之罪，是朕轻敌了。”

宋祁不是主将，战败之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担责，好歹他还算聚拢了两千多残兵带回来，总算是有功的。

此人不但没有邀功，反而主动领死，让司马真不由对他高看了一眼。

将宋祁请到宫中，司马真好言劝慰道：“宋将军忠心可鉴，是朕让你们受苦了！”

宋祁跪倒在地：“败军之将本无颜再见陛下，但末将与恒军交手，亲眼所见恒军武器厉害，不敢不向陛下禀报。”

“除了步枪，他们还有什么厉害武器？”

司马真立即明白，宋祁所要说的必然不是步枪，肯定还有更厉害的。

“末将在城下指挥作战时，听到城上命令开炮，随即就有轰隆隆的巨响，巨响之后牛震将军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康恒军师也...炸伤牛震将军的，必是那些大炮。”

“你可曾见到那大炮是什么样子？”

宋祁道：“因为城上有女墙遮挡，末将无法看得清楚，只能看见碗口粗的炮筒向外面喷火。”

果然是这样，没有厉害武器，一万多火枪兵怎么可能败得这么惨。

司马真一拍案几：“快，宣马修进宫！”

马修进宫后，听宋祁详细描述了火炮的样子，他心中顿时有了想法，这玩意不就是粗一点的火枪么，造出来并不难。

于是他信心满满地对司马真道：“陛下，这大炮并不难做，给微臣两个月，微臣定当造出一千门大炮来。”

一千门大炮，那是什么概念，摆在两军阵前，那可是一条黑压压的长龙，等咱手里有了这种利器，定要让恒国好好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