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有几分感动,眼里竟然泛着泪花,对卫戎说道:“咱们成天脑袋别在裤腰里,别祸害了人家姑娘,还是等少主一统天下再说吧。”
卫戎道:“那还不知哪一年的事,等你七老八十了也不一定。”
司琴接过话头道:“咱们钱庄还真有一个不错的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头脑也精明,一白,那姑娘叫什么来?”
陆一白也是单身,万一他对人家姑娘也有意思那就不好了,司琴心思倒是十分缜密。
陆一白道:“好像是叫柳欣吧,那姑娘真是不错,还有武艺,跟杨兄倒是天生一对。”
司琴道:“对对,就是她。杨大哥,要不找个日子我把她带出来你们见见?”
卫戎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还找什么日子,就明日。等他们相完亲咱们还要赶往辽东,那边缺人呐。”
说完他又看了看陆一白道:“一白,你也不要老是一个人,找个好姑娘娶了吧,男人没有家就像没有根的浮萍一样,总是漂泊不定。”
韩罡看向卫戎,嘿嘿贱笑了两声:“嘿嘿,少主你这是切身感受么?怎么这次分别之后,你的变化这么大?”
卫戎端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叹息道:“没有人能够常胜不败,尤其是甘招镇那一战,死的都是我身边的兄弟,对我的触动特别大。上一刻还活生生地跟我们有说有笑,下一刻说没便没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那天死,所以就想着活着的时候对大家好一些。”
他心中感慨,眼眶中眼泪打转,含泪向众人述说了在鲜卑境内逃亡的经历。
“鲜卑三王子在咱们手里,我知道他们不敢杀我,可那狼群不一样啊,落在它们手里,不管是谁都给你撕成碎片。”
司琴和雨棋跟随奚燕枝进草原寻找卫戎时,曾经遭遇狼群,那恐怖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此时听卫戎说起曾遭狼群袭击,不由都打了个冷战。
韩罡和杨彪双双站起,举起酒杯躬身道:“属下无能险些让少主遭遇不测,还请少主责罚。”
“你们两个这是说的什么话,甘招镇的事还是我大意了,害得死了那么多兄弟,”卫戎脸色有些沉重,“阵亡护卫的家里都去安抚过了吗?”
韩罡道:“前些日子我和子先行动不便,已经派手下去过,属下准备年关之前在一一登门看望他们的父母。”
卫戎点头道:“如此甚好。现在大恒国力尚弱,不能做到阵亡士兵家属每年都有抚恤,只是给军户免税。这还不够,咱们手里有钱,咱们先做起来。”
“是!”
韩罡行礼坐下,他深深知道,每一场仗打下来死伤的士兵成千上万,每年都发放抚恤金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所以原来的士兵阵亡之后,都是一次性抚恤之后再无其他。
少主能这样做,绝对会深得军心。
酒足饭饱之后,韩罡陆一白三人起身告辞。
卫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惆怅,剩下的这七个老婆该怎么搞定?
貌似跟谁睡不跟谁睡都不太好,若是奚燕枝在他就省得费这份心了,可奚燕枝总有几分拿他笼络人心的味道,这一点让他感觉很不爽。
殊不知奚燕枝也是有苦难言,自己张罗着给他纳的妾,总不能自己老是吃独食吧。
卫戎懒得再想这些事,端起桌上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咚的一声伏在桌上一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