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烂醉的时候最难搀扶,浑身上下一滩难泥一般不好使力。卫戎左拉右拽就是扶不起她,索性一把将奚燕枝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怎么不让手下人帮忙?想想那些糙汉子们的脏手还是省省吧。
把奚燕枝扛回房间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卫戎看着她那娇美的脸庞怦然心动,细长的眼线下睫毛低垂微微颤动,鼻子挺翘却小巧,特别是那张嘴巴天然红润还带着几分俏皮。
卫戎忍不住想亲一口。
“嗝”
就在卫戎嘴唇距离不到一寸的时候,奚燕枝打了个酒嗝,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打了个喷嚏。
唉
卫戎起身一脸嫌弃:“你跟你那匹破马是不是一个德性?”
悄咪咪地退出来关好房门,卫戎感觉有人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谁呀,大半夜的想吓死个人呐。”
卫戎侧身一看,却发现一人站在自己旁边,白衣白发甚至连胡子都是白的。
“鬼啊…”
卫戎想跑,却发现双腿发软膝盖以下又像是灌了铅,立在哪里一步也挪动不了。
大半夜的这个形象突然出现在人家面前,确实够吓人的。
那白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没跑,倒是有几分胆气。在我吓过的这么多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站着没动的。”
卫戎:“.…..”
半晌之后卫戎回过神来:“你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新兵大营一万多人,巡逻的站岗的外加明哨暗哨不下于三百人,平时就算是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白衣老者嘿嘿一笑:“贫道便是那个平日里太闲了的世外高人。小子,刚才你若是再晚出来半刻,恐怕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么护犊子?
卫戎嗤之以鼻:“深更半夜的进女徒弟房间,羞不羞?”
卫戎再傻也知道了面前这个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道便是奚燕枝的师父紫云道人。
紫云道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贫道根本不用进去。”
听房?那更可耻。
不过卫戎这话没敢说。
“既然来了,那就喝几杯去。”
晚上吃饭大伙儿在卫戎的授意之下光顾着招呼奚燕枝了,卫戎根本就没喝好。正好奚燕枝的师父来了,可不能慢待了客人。
卫戎亲自整了几个小菜,两人重新落座。
一碟清炒笋尖,一碟凉拌萝卜丝,一碟麻婆豆腐外加一碟爆炒菘梗,又清爽又可口,很对老道的胃口。
紫云道人端起酒杯一口干了,看向卫戎道:“人的一生,面相多变。世事变化,情势所逼,人的面相都会改变。”
卫戎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只是静静听着。
“我那徒儿可是有着皇孋之相,以前你根本配不上她。可是这次再看你的面相,贫道居然看不透了。”
论相术论武功谋略,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他又怎么可能看不透,只是他不便说出来。
道人又倒了一杯酒喝干:“可你还是配不上她。”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