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早就急得眼珠子都红了,现在有了卫戎的命令,大家各自拿着兵器吼叫着冲入阵中。战场上本就呈一边倒的屠杀态势,见又有生力军杀入,司马黄所剩的残兵四散而逃,来不及逃的直接丢下武器投降。
祖冲见众人杀得痛快,抽刀便要冲上,被卫戎一把抱住,“我的祖宗,你可不能有丝毫闪失。那些菜鸡你杀个什么劲,你和怀文留在我身边就好。”
司马黄跑得快,郁青追得也不慢,渐渐便成首尾相接之势。大军追至王垴山附近,司马黄布下一万伏兵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堵截,只能从两面夹击。
郁青志在生擒司马黄,借着骑兵冲刺起来的惯性,瞬间将伏兵冲得七零八落,趁势收割步兵的首级,并不做丝毫停留,上万骑兵一溜烟越过王垴山,直追司马黄而去。
伏兵将领田云望着骑兵扬起的尘埃破口大骂:“特么的,骑兵了不起啊!”
副将卢丰道:“还真是了不起。”
田云:……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快速前来,单膝点地道:“田将军,卢将军,涉城方向烟尘四起,兵马不计其数,正向这里杀来!”
“不好!”田云瞬间变了脸色,“那一万骑兵明显是奔着潞县去的,咱们退路已经被堵死。必须立刻撤到王垴山后,绕过潞县返回壶口关,不然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不追上去,和少主来个前后夹击?”卢丰问。
田云抬起大手“啪”地一下拍在卢丰的脑门上,“脑子是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就问你怎么追上去?少废话,撤!”
从王垴山到潞县距离不足八十里,骑兵全力奔跑不需一个时辰便可赶到。司马黄看自己的爱驹跑得口吐白沫,尽管心疼,也毫无办法。眼看要到潞县城下,早早便派出传令兵命守将贾超打开城门。
见城门大开,司马黄打马便要进城。朱济连忙拽住马缰,道:“少主不可,追兵离得太近,这时进城追兵必然跟进,容易对咱们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咋说得这么难听?司马黄给了朱济一个白眼,道:“那你说咋办?”
“让贾超派出快马通知壶口关接应,咱们绕过潞县县城,直接去壶口关。”
司马黄看了一眼坐下的战马,道:“可是这马……”
“人都保不住了,哪里还能顾上牲口?郁青的战马估计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就看谁耐力好了。不可迟疑,快走!”
只派几名亲兵进城传信,朱济和司马黄拨马便走。待几名传信兵进城,贾超命守城军士立刻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郁青一路追踪,到了潞县南门外,远远望见十几匹快马从潞县南门出来,追上司马黄、朱济,换乘了战马,司马黄便拼命向壶口关方向疾驰而去。
策马狂奔几十里,不仅惯于征战的郁青受不了,战马也早已脱力,再跑下去,这些战马尽管耐力极好,也难免倒毙在路上。
大鱼已经换马,再追下去抓几条小鱼已经毫无意义。
贾超这老小子,挺贼的啊!郁青在心中暗骂一句,将手中长刀一挥,高声下令:“不要再追了,把潞县给老子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