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众将士就地扎营。著先,让窦昌在滏口陉沿途筑垒加强防守,完成得咋样了?”滏口陉地势险峻道路狭窄,是邯郸门户,也是从涉城退回邯郸的唯一通道,卫昀对此十分重视。
“主公勿忧,窦昌乃是当世名将,山地筑垒难不倒他,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尹卜作为军师,对一切了如指掌。
“报!大公子传来战报。”一名斥候火速赶来,单膝点地将战报呈上。
卫昀看了之后,抑制不住一阵嘚瑟:
“哈,哈哈,太好了!左右夹击形成威慑,单骑深入匪穴,陈说利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兵不血刃五百山贼尽皆归降,并且招纳两名猛将。好哇,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尹卜、孟平等人齐齐抬头看天:两千虎贲打五百山匪,猪都能赢,你儿子什么德性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这些山贼只要不想死,除了投降还有别的选择吗?
消息送出,卫戎心中再无挂碍,放慢了行军速度,天黑才赶到邯郸,立即命人在城外安营扎寨。打仗有老爹呢,那么危险的事情没有必要冲在前面,自己去看看热闹就行。
一天行军不到百里,急得王龙、李虎腮帮子都疼,照这个速度赶到涉县,黄花菜都凉了。这两人率领的这两千人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是战斗狂人,前方有仗打自己却捞不到,一个个急得心里跟猫抓的似的。
次日刚到卯时,王龙、李虎便召集人马,人饱餐马饱饮,列好队列,专等出发。属下这么积极,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卫戎只能宣布大军开拔。
“子远,说说你是怎么当土匪的?”祖冲一路都在研究那本教材没空理自己,綦毋怀文又太小,卫戎实在无聊,便把几名下属召集到跟前唠嗑,顺便探探崔征、蔡淼的来路。
崔征顿时脸红脖子粗,神情忸怩道:“主公,这个能不能不说?”
懂不懂规矩,领导政审呢,说不说还能由得你?
既然不说,肯定有故事,卫戎立时一脸坏笑,看向崔征道:“崔子远,要不咱们把这几年你在山上做的坏事都一道算算?”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到邻村与相好的姑娘私会,没想到被她爹在草垛边抓了个现行,还告我奸.淫良家女子,这要抓住了可是死罪,没办法只能逃了。”
说完之后,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脸羞得有如红布一般。其余众人的脸也似红布一般,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卫戎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活该!就不知道开个房啥的。
这事若是放到现在,根本就不算个事。这家伙若真是十恶不赦的家伙,归顺了又怎样,老子只能拿你当炮灰使了。
看着崔征尴尬到脚趾抠地,卫戎实在不忍,道:“等这里的事忙完,本公子便为你做主,把那姑娘娶了。不过崔征我告诉你,今后你若再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不消别人动手,老子分分钟便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
“谢主公!”崔征闻言大喜,单膝点地叩头拜谢。
崔征这人是天生欠骂型的,认为领导骂他那是拿他当自己人,对他太客气了他反倒浑身难受。
“别主公主公的叫了,赶明儿见到我爹,怕是引起误会,就跟大家一样喊我少主吧。”说完,卫戎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蔡淼,“浩之,你呢?”
华夏自古以来就不缺吃瓜群众,众人闻言满脸期待地看向蔡淼,这货会不会来点更劲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