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番外:三只小卷毛(2 / 2)

黄戚风抽了两张纸巾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呜呜……你跟在一起那么多年,还同居,还差点结婚,还喜欢过容海哥,还有那么多男女朋友,呜呜呜……”

滕崇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没喜欢过余容海,其他罪名成立,但跟你在一起后我没有过其他人了,我也没想到28的时候会遇上你啊,我都打算光棍一辈子了。”

听到他承认了,黄戚风哭得卷毛都在颤动。

滕崇把车停在繁华的路边,心疼地给他擦干了眼泪,心里暗忖着这会儿黄戚风可能不想看到自己,于是说道:“你先自己冷静一下吧。”

黄戚风哭唧唧地看着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赶下车了,他果然是想分手!哇呜呜呜!qaq

黄戚风到盛隆酒店开了间包厢,扯着嗓子鬼吼鬼叫起来,唱了大半个小时,余靖川赶到,神情也颇有些恍惚。

滕崇开车回家后接到黄父的电话,问他黄戚风没回家,是不是还在他那,滕崇这才越想越不对劲,按照黄戚风的脑回路,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要跟他分手啊?

他连忙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都显示关机了,无奈下他打电话给余容海找他要余靖川的手机号,想打听一下黄戚风的情况,却被死对头误会对想对他弟弟下手,气得他简直想摔手机。

过了没一会儿,余容海倒是自己发了一串地址过来,滕崇驾车赶去,小卷毛是误会了,扑倒他怀里哭唧唧的说不要分手。

醉醺醺的小卷毛提枪上阵,两人在包厢里折腾了几回后,小卷毛酒醒了也被滕崇赶回家去了。

一直到凌晨,滕崇也没接到小卷毛的到家信息,正疑惑呢,黄父打电话过来告知了一个坏消息:黄戚风一直没回家!

滕崇调了监控发现,晚上在路口有一辆车上下来五个大汉把小卷毛掳走了。

城外一处普通民房内,黄戚风和言殊被绑着手脚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最终以小卷毛撇过头一声冷哼结束,言殊也不自讨没趣。

几个绑匪围坐在房内唯一一块桌子旁打着牌,还边打牌边聊天。

“你说这两个真的是滕阎罗的情人吗?我看那小黄毛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搞男人的啊。”

“你管那么多呢!跟了好几次就看到他俩去开房,不是那小黄毛还能是谁啊!”

“旁边那个是滕崇的初恋啊,资料上不都写着嘛!功课都不做的?赶我们这行最关键的是要抓对人!知道不?!”说着,络腮胡拍了一下矮胖子的头。

矮胖子疼得龇牙咧嘴,呐呐地说:“知道了。”

一个染着红毛的绑匪摸着肚子说:“饿了。”

络腮胡又是一巴掌糊过去:“饿了就去买饭啊!给那两个也带一份,真是,拖拖拉拉的。”

红毛委屈巴巴的出门买了五份饭回来,矮胖子给黄戚风和言殊松了绑,给了一人一份粗糙的盒饭,正想吃呢,络腮胡接了个电话就把他们都叫了出去。

“都先出来一下,接到转移通知,来个人在路口等着,小心点别被觉得鬼祟引起注意!另一个人守在楼下放风!等我吃完了再出来替你们。”

矮胖子和红毛饿得咕咕叫,还是老实地点点头,络腮胡回到房间里,只听一阵长长的打嗝声。

“嗝——”

黄戚风揉揉肚子,在他面前是吃空了的四个盒饭,还有一个在言殊手里。

络腮胡目瞪口呆,“你,你他娘的怎么这么能吃!”

黄戚风嘟囔道:“还没吃饱呢。”

这下络腮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饿的前胸贴后背,转移的人又不知道啥时候要到不敢走太远,骂骂咧咧地把小卷毛的手又绑了起来。

黄戚风乖乖的,突然说:“大叔,你看窗外有只鸟跟你长得挺像的。”

络腮胡正疑惑啥鸟会跟自己长得像啊?转头一看,脑后遭受一记重击,眼前一黑,刚缓过来就看到黄戚风操着凳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这一下络腮胡额角立即见血,白眼一翻,真晕了。

言殊抖着手:“你,你杀人了!”

黄戚风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没死,还喘气呢,你都被绑了还关心绑匪死不死,你是圣父转世吗?”

边说着,他先把自己脚上的绳索剪开,接着拿起旁边的胶带,一圈一圈的把络腮胡的手脚绑起来,最后在他下巴滚了好几圈,坏笑着喊道:“1、2、3!”

嘶啦——胡子被硬生生扯下来,疼得络腮胡醒过来。

“呜——!!!”一声惨叫发不出来全捂在了胶带里,眼泪都流出来了。

黄戚风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昨晚没吃饱又跟崇崇做了剧烈的运动,才不会被你们抓上车呢!弱鸡,还当绑匪呢,现在绑匪的入职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为免络腮胡醒着误事,黄戚风操起凳子又给他砸晕了。

言殊面色惊恐地看着满脸血的络腮胡,挪动着后退,靠到窗户旁边,正好看到在楼下放风的红毛,他大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红毛扔掉烟,快步就跑了上来。

黄戚风翻了个白眼,为自己居然吃这种脑残的醋深深感到道歉,手起刀落顺带把言殊给劈晕了。

同一时刻,房门被打开,红毛冲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黄戚风一看他有凶器,凝重了起来,红毛看着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和言殊,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用水果刀指着黄戚风说:“蹲下!”

黄戚风顺势蹲下,把双手举过头顶,红毛的业务明显不熟练,举着刀的手有点抖,僵持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靠一人之力把这个大块头重新绑起来,又不敢近身怕被反打。

黄戚风看出了他的害怕,干脆就不装了,再拖下去说不定人援军都到了,他故技重施地拿过一张板凳,迅雷不及掩耳的朝红毛扔了过去,红毛下意识的一躲,黄戚风趁机直扫他的下盘!

“啊!”

哐当——水果刀落地,红毛捂着某处冷汗直冒地跪倒在地,接着又被黄戚风用胶带绑了起来。

言殊晕了一会儿,醒来时又看到这残暴的一幕,还没等他出声,黄戚风又是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

这时,楼下传来车辆的引擎声,黄戚风凑到窗外一看,矮胖子带着几个黑衣人正要上楼呢!

黄戚风先是把门反锁了,爬出窗外顺着外面的水管滑下来,他落地的瞬间,房门正好被打开了,矮胖子愕然地看着凄惨倒在地上的三人,看着大开的窗户,冲到了窗前,对着跑得远远的黄戚风大喊:“小黄毛!你给我回来!”

黄戚风回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矮胖子气喘吁吁地,突然手被反扣压在窗台上,他慌忙回头问道:“先生,逃了一个,还有一个人质呢!就在地上,别急啊!”

黑衣人摘下装逼的墨镜,默默掏出了一个手铐扣住他:“我是警察。”

矮胖子这下吓得坐在了地上。

黄戚风跑呀跑,终于跑出了村庄,迎面就看到一辆警车!他挥手大喊:“我在这里!”

滕崇和黄父黄母从警车里下来,三个人都心急如焚。

黄戚风一看到熟悉的人,委屈忍不住就爆发开来,百米冲刺地撞进了滕崇的怀里,哭哭噎噎地说:“崇崇,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他们不给我吃饱!还绑着我,我只是一个柔弱的18岁少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来,心里收到很大的创伤和阴影!哇呜呜……”

“我看看。”滕崇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小卷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头卷毛两天没洗都油油的,身上的衣物皱巴巴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呢,一边的黄父黄母张着迎接的手臂呆若木鸡,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面色越渐凝重起来。

黄戚风一回家就跟爸妈摊牌了,黄父大怒,黄母哭得稀里哗啦的,黄戚风倔强地不肯退缩,就是要跟滕崇在一起,看着黄母哭成泪人他心里也不好受,回到房间后给滕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跟家里人出柜了。

滕崇早就有心理预期了,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黄戚风继续说着:“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过,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滕崇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当然的自己,也是这么倔强的跪着说要一辈子跟那个人在一起,只是现在都28了,早已没了当初奋不顾身的无畏和勇气,他轻笑着说:“一辈子很长的,你才18岁说这些也太早了吧。”

“不早!这跟年龄没有关系,我会永远喜欢你!”

“知道了,睡吧,明天起来什么事都好了。”

“好吧,晚安,么么哒。”

滕崇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凯达黄总:明天洪江饭店见一面,我们必须得谈一谈!】

他关掉手机屏幕,靠在沙发上,深深闭上眼睛。

翌日,洪江饭店门口,黄父带着哭红了眼睛的黄母走出来,跟在后面的是满腹思绪的滕崇。

黄父郑重地说:“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滕崇淡漠地说:“知道。”随后抬眼道:“您也是。”

黄父没好气地回:“哼,不会有那个可能。”

滕崇笑:“那可没准。”

黄父黄母走后没多久,滕崇开着车回到公司里,经过秘书室时,中分头秘书说道:“滕总,黄先生在您办公室等您。”

滕崇一顿,微微颔首:“好。”

刚进门,熟悉的黄色卷毛出现在面前,接着火热的唇舌贴了上来。

滕崇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直到黄戚风疑惑地停下来问他:“你怎么了?我今天好不容易趁我爸妈不在偷跑出来的,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滕崇看着他委屈巴巴的面庞,忍住微痒的手,冷冷的走到办公桌前,说道:“以后别来找我了。”

黄戚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滕崇又强调了一遍:“没听清楚是吗?我说,以后别来找我了。”

黄戚风无措地看着他,扁扁嘴说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滕崇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手中的文件说:“早上我和你父母见面了,这两块城南的地皮白送我了,我能把商业圈在扩大一倍呢。”他耸耸肩,故意笑着说:“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还挺爽的。”

黄戚风吸吸鼻子,眼泪掉了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一看,哽咽地说:“你不是这种人。”

滕崇无所谓地笑笑:“白纸黑字的这不一清二楚嘛……呵,那就是复印件,撕了我还有原件呢。”

黄戚风停下撕纸的动作。

滕崇继续说着:“我后来想想,你爸说得对啊,你才18岁,我都28了,小孩子一时冲动而已,反正大家都不亏,就当玩玩呗,我还赚了两块地皮呢,奶了那么久的孩子,总算可以轻松点了,我呢,就继续做我的滕总,你呢,就回去继承家业,扩大版图。”

黄戚风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呜咽地道:“跟你在一起和继承家业并不冲突!”

滕崇有一时的恍惚,喃喃道:“冲突的,至少现在是冲突的,你还……太小了,不够成熟,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有的是办法逼你就范,看看你,呵,现在遇到挫折还只会哭呢。”

黄戚风闻言,生生忍住泪水,忍得胸口一直大喘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滕崇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说:“放松,深呼吸。”

黄戚风慢慢平静了点。

滕崇主动吻上他,贴在他唇边说:“最后一次,来不来?”

黄戚风哭得厉害,眼睛都是红血丝,凶狠地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把扛起滕崇,锁好门,把他抵在门边,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滕崇脸一下白了。

事后,黄戚风穿好衣服,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滕崇白着脸跟秘书交代好事情后自己去了趟医院。

※※※

五年后。

锦城的春天总是如此的温柔,如同新生的草叶般嫩绿,清晨的露珠在叶瓣上微微闪动,球面上清晰地倒映出路边驶过的黑色车辆。

一阵引擎声后,黑色车辆停了下来。

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礼物袋,按响了门铃。

“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吼声,啪嗒一声门开了。

简多多热情的招呼着:“呦!jc的发小啊!进来啊,来就来了还带了礼物,哈哈哈。”

“毕竟来做客,总得带几样礼物的,他们人呢?”黄戚风笑着把礼物递过去,跟着进去了。

简多多接过礼物,说道:“唉,当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哪像我们几个都空着收来的,jc和joker在厨房呢!也不知道还在准备什么,肯基基的外卖都送过来了,水上捞的外卖也到了,我们都说他们在搞厨房play呢!”

黄戚风不禁莞尔,简多多的还是一如既往。

走到客厅里,东西已经摆满了一个大桌子,周围布置得十分欢乐,爱心气球一颗颗悬浮在天花板上,橘太郎、橘次郎跳到沙发上试图扑下来一颗气球,tg的队员还有许一昭和他女朋友都围坐在桌子边,一群年轻人热闹的不行。

小豆丁饿得不行,已经先啃着一根鸡腿了,看到他俩进门,热情的打招呼:“风哥到了啊,快坐啊!就差你一个人了。”

小豆丁已经从一颗豆芽菜进化成一根电线杆儿了,不管吃再多整个人还是瘦到不行,也不知道东西都吃哪去了。

黄戚风礼貌地点头,这几年他偶尔会收到余靖川的邀请,一群人一起玩儿,虽然人在彷城,但也跟他们熟识了不少。

今天是段嘉卿和余靖川的乔迁宴,其实就是从19号迁到了同小区的60号,就在段嘉卿家旁边,黄戚风接到邀请的时候一脸无语,搞不懂这有什么好乔迁宴的?

简多多坐下来继续抱着全家桶咔嚓咔嚓吃着,边吃边嫌弃地说:“就这么几块肉,哪够全家吃啊!什么全家桶,分明是孤儿桶吧!”

众人哄堂大笑。

厨房里,余靖川正煎着牛排,炖着猪肘子,段嘉卿像个树袋熊一样从后面抱着他,幸福地闻着厨房的香气,脸在余靖川宽厚的背上蹭了蹭,问道:“好了没呀,饿死了都,刚刚去外面看了一下,简多多都要把全家桶吃没了,我可是定了20桶啊!”

余靖川嘴角轻轻上扬,感受着背后温暖的拥抱,温柔地说:“快好了,最后一块了,没了再定呗,让他一次吃个够,吃到腻,吃到接下来的半年都不敢抢食堂的鸡腿!”

段嘉卿脑补了一下,嗤地笑出来:“好主意!”

余靖川煎好最后一块牛排,拿了根勺子挖了一勺肘子肉给段嘉卿吃:“味道怎么样?”

段嘉卿咂咂嘴,夸赞道:“超、好、吃!就像大虫子一口吃掉约德尔人一样好吃!”

“这是什么形容。”余靖川忍俊不禁,把菜出锅,盛到盘子里,洗好手擦干净,转身抱着段嘉卿就是一个么么哒,两人缠吻了一会儿才分开,余靖川笑着说:“简多多那个垃圾说不定到处宣传我们在厨房play呢。”

段嘉卿捏着他的脸皮,嘟囔道:“还不都是你害的!上次在基地厨房热牛奶非要亲我,被那个大嘴巴添油加醋地宣传所有人都知道了,还被经理叫过去批评了!”

余靖川坏笑着说:“后来不是澄清了吗?我都把监控录像发给大家看了啊,我们就真的只是亲亲而已,没有什么厨房play,就算有也是在自己家啊!”

说到这茬,段嘉卿气呼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这个骚操作,澄清是澄清了,但是,但是……啊!!!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亲亲了啊!!!

小河豚当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余靖川一脸骄傲,所有人都知道joker和jc是一对啦!对joker有非分之想的人都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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