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心里的失落,慢慢拋开去。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个偏将,好奇地问道。
“没事,你们几个速去整理队伍,记住,将那些战俘放了,我们可没那么多粮食养着他们。”
“什么?放了!”
……
“什么怎么的?军命如山,如有抗命者,按军法处置!”
“喏……”
逸影与赵苍宇伫立在江边,感受着浊水河的浩荡与壮阔,是欲从奔腾河水中看出岁月流逝的真谛。
“昨日开南王请人送来一信,说与我等商议退兵之事,却想不到赵参军亦在被邀之列!”混沌剑赵苍宇从凝望中拉回思绪,淡然说道。
“可能我们左右两军打得他有点痛了吧!赵兄巧度浊水,偷袭其粮仓之举,实为妙招,佩服!”逸影脑中翻阅着丁山遣人送回的信息,对此人的谋略颇为欣赏。
“本是妙招,撒回时招开南军四处围堵,犯了孤军深入之误,损失我数千封开将士。要不是阳洛军做出进攻状态,引得开南军不敢全力剿杀,方得以脱身而回!”赵苍宇不置可否,“哪像参军妙手,虚虚实实,巧出奇兵,善用险地,让开南军人心浮动,无心应战。”
“侥幸而已。”
“侥幸!对,运道也很重要。记得我军被敌围剿时,有一支数量不详的骑兵,冲乱了东南角,我军方能顺利跳出合拢之敌阵。赵参军,可知是何人之兵?”赵苍宇此语一出,彼此已明各自都有暗子在身边监视,踪影满不了对方。
“可能是路见不平之师吧!噫,怎么派了个童子过来?”逸影轻笑一声,断了话头,与赵苍宇两人望着一叶扁舟,在奔腾的浊水河面上出现,以两人的功力,全然能看清百丈余外的乘舟者。
只见浩荡宽阔的浊水上,扁舟时高时低,被水浪与河风吹得飘摇不定。然而,舟上所立的童子却纹丝不动,似与小舟浑然一体,分不清舟是人,亦或是人是舟!
“高手,居然能与物化己,驭波行驶!”混沌剑赵苍宇突然冒出一句,脸色凝重道,紧了紧手中的阔长长剑。。
“此童子身似弱冠,穆穆然与天地融为一体,比之你我不遑多让,不对,应高于你我!”两人本被和风吹动的衣襟,突然停止摆动,已愕然发现置身于一汪洋大海中,脚下只站着一块狰狞的礁石!
那叶扁舟,仿佛恒古就镶嵌于汪洋中,再没有风吹浪翻,只有这玻璃般洁净而湛蓝的天与地,无际无涯,空无一物,“你们做的很好,居然搅得我开南地界乱成一团,坏我北进大计,是江某看轻天下人呐!”扁舟上的童子张开手臂,轻轻一抱,本是平静的汪洋,从两边卷起两道巨浪,猛然拍向站在礁石上的逸影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