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士燮,领交址郡太守,坐镇核心郡治;
二弟士壹,领合浦郡太守,掌控交州腹地;
三弟士?,领九真郡太守,控制交州大后方;
四弟士武,领南海郡太守,把住交州东大门。
至于剩下的苍梧和郁林两郡,虽然名义上太守都不是士家人,但是士燮又分别将长子士厥、三子士徽安排成了苍梧郡治广信县令和郁林郡治布山县令。据说交州已经人“不知刘天子,唯奉士家翁”。
到了如今的建安十年,士燮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几个当太守的弟弟也不问世事。整个交州的实际权力便落在士燮一门的几个子侄身上。
其中,长子士厥稳重大气,颇有乃父之风,早被公认为是下一任士家的领袖。三子士徽才能卓著,也被寄予厚望,其余士祗、士干、士颂三个儿子也各有所长。士家人丁兴旺,多年来经营有方,实力雄厚。如果不是生在偏远南国,想必成就不亚于袁曹。
刘度道:“你这些舅父,最疼爱便是你这个当小妹的母亲。当初景升让我镇守零陵,便是看中了我与士家的这层关系。你说他们想害你?为父不信,除非你把他们叫来,让他们当着你母亲的灵位说,不然就是刘景升说,我也不信。”
迂腐啊,我的爹。三国这世道,有老子杀儿子,有妻子害丈夫,有骨肉相残,有兄弟睨墙,怎么就没有娘家侵吞夫家的可能?
刘度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郑重说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士家这几个舅兄虽然无害,但是保不齐交州也出了家贼,打算借零陵的刀往里捅。更何况你外公已经年近古稀,身体只怕也大不如前。交州看似稳固,实际都系于你外公一人。他若是一去,只怕要乱。交州若乱,只怕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卧槽!可以啊!刘贤突然觉得,这老爹经过一场内乱,似乎是开窍了许多。他连忙趁热打铁,说出和蒋琬商议的对策: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同盟。借此机会,不妨让儿子走上一遭。若是交州有变,好早日探清虚实,零陵也可早做准备。若只是叛贼的反间计,或者有内鬼作祟,也可扫清障碍,与士家再结盟好。”
刘贤知道,对于零陵,交州太重要了。如果与之为敌,那么一旦曹操南下,同时交州出兵,那么零陵腹背受敌。如果能与之结盟,不仅再无后顾之忧,也掌握了南海通商贸易的渠道,对于零陵北进东出都是重要基础。
“哎,几年未去,确实该去拜见老岳丈了。只怕他老人家念及你母亲,有恨与为父。不如大郎替为父走一趟吧,想来有你几位舅父保护,你在交州绝无大碍。只是刚学好没几天,切不可在外又胡作非为起来。士家书香门第,你三舅又是个火暴脾气,把他惹急了,可不像为父哦……”
“得嘞!就等这句话了!”刘贤欣然领命。却听刚刚还在前面戏耍的弟妹突然大喊道:
“我也要去交州玩!”
“我也要去交州玩!”
刘度故作嗔怒:“胡闹!你大哥是去公干的,带你俩不是累赘吗?……德儿和花花就跟着父亲,父亲带你们去钓鱼、田猎……”
“不要,我就要跟兄长去交州!”刘德根本不买账,又拿出小孩子脾气。“我要跟兄长去坐大船!”
刘贤听到弟弟的叫嚷,刚还阳光满面的表情突然转阴,只觉得一阵眩晕涌上脑海。
“这……怎么还用坐船啊?”
天生晕船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旋涡,整个意识随着眼中的天地扭曲着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