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失思力?”魏崇摇摇头道:“手下败将尔。这世上,除了圣人,只有将军能让卑职心服,其他皆草芥。”
有了共同的仇人,李景恒和这群百骑悍将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而在李景恒的不远处,张士贵和斛斯政则两人也是并骑。张士贵冷冷地看着李景恒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落寞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李道宗的儿子武艺箭术竟然如此了得,纵然单雄信重生,王伯当再世,也不过如此。为何某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斛斯政则道:“虢公,卑职打听过,此子之前一直被江夏王养在鄂州,几乎很少踏足京师,不为人知也很正常。”
“看来百骑就只能这么交给他了。”
斛斯政则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虢公若是想让那娃娃从百骑滚蛋,卑职这里倒是还有一法。”
“哦?”张士贵下意识地拉缰勒马,转头看向斛斯政则。
斛斯政则也跟着将马停住,附耳道:“可将少许曼陀罗花掺杂在百骑马匹的草料里,可令马突然狂躁,冲撞御驾。如此一来,圣人必定会降罪于李景恒,罢了他百骑统领的差事。”
“蠢货!”张士贵顿时脸色难看,压低声音怒道:“先不说李道宗如今圣眷正隆,这等小事治不了李景恒的罪。若真到了夺职的地步,那必然发生了大事。到时候某身为北门长上,又岂能独善其身。”
“这……”斛斯政则傻眼,连忙认错:“卑职考虑不周,虢公恕罪。”
数日后,李道宗从礼部衙门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阵的喧闹声,不由皱眉问左右是何人喧哗。
有下人回话说是世子回来了,正和郡主一起领着一群人在后院的校场里打马球呢。
几声咳嗽声后,热闹的校场顿时噤若寒蝉,李景恒和李雁娘讪讪下马。
“景恒,跟我回书房,我有事问你。”说罢李道宗背手离开校场。
李雁娘拍拍胸口,朝李景恒吐了吐舌,嬉笑着催促李景恒赶快跟去。
一走进书房,李道宗就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没睡好觉,前几日有同僚向我道喜,说是圣人在骊山行宫遇刺,你救驾有功,被圣人封了云梦县公。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很不踏实,自从我回了一趟鄂州后,仿佛一切都变了,先是你妹妹不用远嫁吐蕃,还被封为郡主,接着御赐了这座豪宅,如今你未及弱冠,又封了县公。今天圣驾回京,我知道你也跟着回来了,所以提前回家,问问怎么回事?就你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怎么还救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