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喝彩欢呼声中,那射箭的百骑校尉骄傲地挑衅道:“不知将军箭术如何?”
李景恒也不生气,伸手道:“壮士可否将弓箭相借?”
“有何不可!”那名百骑无所谓地把手里的弓和挂在鞍上的箭壶一股脑丢给李景恒。
“好,那就让尔等瞧瞧本公的箭术!”李景恒从箭壶中抽出五支羽箭,将弓拉满,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砰地一声,五支羽箭掠出五道残影。下一刻,合抱的柳树断成两截,上面一截重重地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掀起一阵雪花。
这自然不是李景恒的箭术有多高明,不过是那五支箭都有李景恒的仙力加持罢了。别说是柳树,就是顽石也能炸的粉碎。当然,炸石头这种超出常人认知的事情李景恒不可能展示出来。
“如何?”李景恒把弓和箭壶交还到已经目瞪口呆的那名百骑手中,笑道:“弓箭完璧归赵。”
那名百骑这才反应过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惭愧道:“将军箭术旷古绝伦,古之养由基,李广亦不如矣,卑职高翼坐井观天,贻笑大方了!”
知道自己已然把这个悍将折服了,李景恒笑着将其扶起。心想此人名叫高翼,拥有如此射术却青史无名,看来进入北门百骑这个天子亲军有得有失啊,身份显贵不假,却也因此失去了继续征战沙场的机会。
这时,从中又走出一骑,将手中马槊插于雪地上,抱拳道:“卑职曲沃魏崇,将军神射,确实让卑职大开眼界,但是卑职还想领教下将军的马上功夫,不知将军可否赐教一二?”
高翼连忙小声介绍道:“将军,此人为百骑中公认的马术第一,且手中马槊,巧如灵蛇。当年泾阳血战,魏崇突入敌阵,数十突厥骑兵死于他的槊下,威震突厥。术业有专攻,将军如此神射,我等已经心服口服,不必与那魏崇一般见识。”
“高翼,你什么意思?只许你和将军比箭,就不兴我与将军比槊?”魏崇怒目道。
高翼气道:“魏崇,你别不知好歹,当年泾阳血战,你如果不是硬要和鄂公争功,恶了鄂公,早就当了将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百骑做个昭武校尉。”
“别提尉迟恭那老匹夫!”魏崇将马槊重新拔出,昂首横槊道:“将军莫是不敢了?”
李景恒让高翼让出身位,哈哈笑道:“有何不敢,只管放马过来吧,对付尔等,本公无需上马,亦无需兵刃,空手便可!”
魏崇登时双眼赤红,切齿道:“小子欺人太甚!”
说罢,挺槊就朝李景恒拍马而去。
李景恒闲庭信步般左脚一跌,原地腾空而起,躲过魏崇的灵蛇出洞,然后单脚一点马头,跃过魏崇的头顶,稳稳落在魏崇身后。
招式用老的魏崇想要回槊,只感觉手中一空,低眉看去,手里的马槊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