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不知道还在期待些什么，直到叶瑞凡手持紫星北斗剑，一记‘沧海一粟’刺来，它们才恍然大悟。它们三个虽然不是人，但叶瑞凡、莫莫还有季风，才是真正的魔鬼！</p>

经过半日惨无鬼道的折磨，叶瑞凡已然把90级侠客所能用的技能全都试了一遍。</p>

狰狞鬼先前能连顶叶瑞凡的三记脑瓜崩，其抗揍程度自也相当之高。可它却是死都想不到，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坦度，竟成了方便他人折磨的工具。</p>

它也想过一了百了，但莫莫实在狡猾，总在关键时刻留了技能，一口血往上一抬，终是求死不得反而成了自虐。被人虐到了这个地步，鬼也是会被玩坏的，到了最后只好配合。</p>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也会见狰狞鬼实在长不会手脚之时，稍作休息。转而让刀劳鬼和拘魂鬼出手攻击叶瑞凡，以试哪一个被动技能，是荆甲。</p>

在茫茫多的乱码之中并未寻到荆甲的踪迹。不过在莫莫那耍起狠来连自己人都虐的态度之下，还是试出了不少被动技能。</p>

“好，这个应该是‘双刃剑’了，提高自己攻击力的同时，也会提高自己所受的伤害。当天你能被柯非连击之下仍重创于他，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技能了。和荆甲简直是绝配！”莫莫说着，将那技能名写在了对应乱码的后头，“好了，让狰狞子休息一下。叶瑞凡你换个被动，刀老子你来射他。”</p>

刚才几番探究，叶瑞凡对莫莫是心服口服。这小妮子鬼是鬼了点，但对技能的机制理解，还真是相当透彻。心中俨然见她当成了老师一般，自也是欣然挨打。</p>

又不知过了多久。</p>

莫莫得意地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卷轴，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p>

这百余条乱码般的被动技能，虽未全部试出其作用，但数量也将近过半了。</p>

只见她将手大张，如宣读圣旨般，将她以为重要的技能念了出来：</p>

“荆甲！高速反应！双刃剑！这三个应该是你之前装备在身上的了。饮血剑，加100%吸血；无尽之刃，加100%暴击几率；虚影，加90%闪避；龙火核心，灼烧附近敌人，威力不祥；灵光弧击，每次普通攻击投射十发光刃；灵光迸发，每次攻击投射一颗炸弹；汲取，吸取周身敌人生命……”</p>

“好了，配置一下，杀穿指日可待！”莫莫如报菜名般说许久，终于是说出了这局激动人心的结束语。</p>

拘魂鬼一直听着不敢插嘴，终于在此刻问道：“莫奶奶要是不用我们了，我们就先走了……”</p>

“走什么？”莫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三鬼，“还没试试怎么搭配好用呢，你们就想走？”</p>

三鬼当场就傻了。这虽然是有仇在先，但如此剥削，实在太狠了！估计就是季风老爸这样的资本家听了，也要甘拜下风。</p>

刀劳鬼一听这种话，陡然间一口毒痰咽了回去，用那阴恻恻的声音反抗道：“我们吃人害人，自有阎王来惩罚我们，而不是被你们困在这里折磨！我不干了，你们爱杀杀吧！”</p>

“由不得你！你是要和狰狞鬼被解体，还是要射人，你自己选！”莫莫果真是个鬼精灵，此话一出。刀劳鬼就只看了一眼，只剩半张脸的狰狞鬼，瞬间就怂了。</p>

恐怕此役之后，莫莫将要替代李择言，晋升成为新一代的‘鬼见愁’了。</p>

但这话怎么说呢……拘魂鬼虽是一开始要发誓报仇，但被虐者虐着，心里居然对莫莫暗生敬佩。或许就是被打出感情来了吧？竟是想着什么时候投胎，去给他当牛作马。不忍心看到她在此地，香消玉殒。</p>

“莫奶奶哟！我们绝对奉陪不了，不然你们只需放了我，将来我成功投胎，给你当牛作马……你发发善心，我也跟你们说件事情，或可救你们一命……”</p>

狰狞鬼被折磨得最惨，早就没什么脾气了。但拘魂鬼话音刚落，只有剩半张脸的他，突然大叫起来：“老大，这事不能说！连想都不能想啊！”</p>

“老大，被他们打死还能复活。要是说了这话，不知道这几个不懂规矩的凡人会做些什么啊！”刀劳鬼也凄声惨叫道。</p>

二鬼都是憨憨，绝对没有如此的默契。想必此话为真。</p>

“唠唠叨叨做鬼还这么多话！你们要是把挣扎的时间用上，我们早都试完两个了！”莫莫一心扑在实验上，根本就不听它们说些什么。</p>

而季风却觉三鬼虽然狠毒，但总归还是比人要老实，或听它们能说出个什么来，也好心中有个防备，“不然我们还是听听吧，这里我感觉血泉路还是有点诡异……”</p>

季风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三人呆在此地这么久，也不见有鬼差来赶，更不见谁愿在此久留。</p>

毕竟上面就是地狱，回去就是受掏肝挖心等骇人苦楚，难不成是在这待得越久，回去所受的刑罚就会加倍，亦或是别的什么比地狱还要可怕的东西？</p>

叶瑞凡似乎也是有所察觉，他倒没有季风想得那么深。只是觉得这血泉的机制太过离谱。鬼能有什么顾虑？在哪不是受挖心掏肺、油锅刀山之苦？反而这一口血泉，对它们来说却更像个休息偷闲的所在。</p>

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没有一个鬼是不怕死的……似乎这血泉，也不是什么好地方。</p>

“不然你说说吧，也让你们休息休息。”</p>

二鬼也拦不住老大，都是闭眼闭眼，捂耳朵的捂耳朵，好像对它将要说之话，真是连听都听不得。就是李择言这三个字都没此待遇！</p>

拘魂鬼正待开口，血泉之中发出了“咕噜咕噜”响动，随即又是一个声音厉声叫道：“不许说！”</p>